“在桂阳时我就说过,我们之间只能有一个人活着!三年了,我们今天就做一个了断!”
“你不是我的对手,三年前你不是,现在,你更不是。”
“你未免太自信了!”
“你曾经在血月峰与我交过一次手,你忘记了?”
“你以为那一次是我败了吗?”
无痕微微一凛,他看到了秦燕君双眼中说过的一抹异色。
难道那一次他没有使出真实功夫?
“你不用猜了,三年时间,我不可能一直在闲着!我每天做梦都想杀了你!你说,我会不好好练功吗。而且……你应该知道,这里可不止我一个人。”
无痕虽然心中感到有些惊疑,但很快就冷静下来,淡然道:“你我之间的恩怨由你我来了结,与梅婉婷无关,你先放了她。”
“放了她?笑话,她是我的未婚妻,我只要杀了你,马上就和她成亲!”
一直不曾开口的鹿舍人道:“对,只要杀了他,我们马上给你和梅婉婷举办婚礼。”
无痕反手缓缓拔出玄天魔剑,斜指地上,说道:“你们多少人,都一起上吧!”
长剑出鞘,他周身立即布满令人恐惧的气息。玄天魔剑乏着暗红色的光芒,剑锋暴涨半尺。
秦燕君拇指一按压簧,“铮”的一声,长剑弹出剑鞘半尺,他断喝一声,双臂一振,长剑划出一道耀眼的寒芒,一道凌厉的剑气横空斩去,直奔无痕。
无痕手腕一抖,长剑“嗡”的一声发出一阵龙吟,随即长剑挥出,一股剑气劈出,凌空迎向秦燕君斩来的一剑。
两股剑气凌空相碰,发出一声闷响,空气激荡,震得三丈范围内落叶萧萧。
无痕虽然只使出五成功力,但还是心中一凛。看来那天晚上在血月峰南,秦燕君果真有所保留。
一念及此,他当即振奋精神,飞身迎上秦燕君,一式“长河落日”使出,他体内真气催动,灌注剑身,一股炙热的剑气随着剑锋的颤动,喷薄而出。
秦燕君沉喝一声,无所畏惧的迎上,双剑快如闪电的交击一处,“叮叮”之声爆响。
转眼十剑过去,两人飘然落地。但两人并未丝毫停留,刚一落地,立即疾步向对方挺剑刺去!
两人你来我往,纵高伏低,剑气凌厉,剑影万重,转眼便交手五招。
无痕心中微微感到意外,秦燕君所使用的剑法并非秦家剑法,而是一种他并未见过的剑法。
这一路剑法灵动多变,出剑方位刁钻古怪,凌厉之中透着阴狠。
五招过去,无痕已经胸有成竹,手中长剑逐渐加快,逐日十七剑,玄天十一式混合使出,玄天魔剑带着摄人的尖锐啸声,绵绵密密向秦燕君逼去。
他这一全力催动,立时逼得秦燕君有些捉襟见肘,连连后退几步。
秦燕君脸色阴沉,上次与无痕交手,还没有感觉到无痕身上透露出来的摄人杀气,今天无痕的状态完全不同,出招凌厉自然不必说,每一剑都夹带着逼人的剑气,而且这股剑气时而炙热扑面、时而冰冷逼人。
他心中越打越惊,才多久不见,无痕不仅剑法更加精进,内力修为也显然突飞猛进了。
一旁观战的鹿舍人已经看出了秦燕君的窘态,知道他绝非无痕对手,当即右手下沉,再次抬起时,手上便多了一柄短刀。
一柄长一尺七寸,似刀却又两边开刃,似剑却又微微弯曲的怪异的短刀。
他柔媚的哼了一声,飘身而上,同时喝道:“秦公子,鹿某助你一臂之力!”
语气娇柔,但出自一个千娇百媚的男人之口,让人听得不由自主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他看似娇柔,但出刀却一点也不柔,而是狠、准、快、毒,每一刀都是指向无痕要害。
无痕见识过他的刀法,知道他的刀法厉害。如今他以一敌二,但他丝毫不显畏惧,手中长剑左挡右拒,两人根本无法近身。
一声断喝,长剑急刺而出,似毒蛇吐信,一闪而退。秦燕君一声闷哼,腰间中剑,立即鲜血涌出,踉跄后退几步。
随即无痕身躯轻盈一转,长剑几乎是贴地横扫。鹿舍人拔地跃起,右臂舒张,一刀凌空向无痕刺去。
无痕长剑如影随形,闪电般弹起,再次一声轻哼,鹿舍人脚上中间,立时飘身后退,落地时微微踉跄,差点栽倒在地。
“杀!”
他刚一落地,双眼中流露出怨恨与杀气,厉声喝道。
一直围在周围的十几名五毒教弟子齐齐一声呼喝,挥舞苗刀向无痕身上招呼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