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杨钊,听到瑞兹拉克四个字以后,他刚刚压下去的一肚子邪火猛地蹿了起来,他猛的拍了下桌子,站了起来,顺手就把手上的书甩到了鲍什的脸上,气鼓鼓的瞪着他,什么也没说。
鲍什也早就做好了思想准备了,他灰溜溜的从地上把书捡起来,认认真真的拍了拍,打掉了书页上的灰尘,接着小心翼翼合拢,恭恭敬敬的放到了杨钊面前的书桌上,之后重新退了下去,缓缓说道:
“我知道他今天犯的错不可饶恕,不过我们地精工匠们长时间散漫惯了,可能一时间没有控制好自己,还请您多担待担待。要是其他人的话,您罚就罚了,我肯定不敢来找您求情的。不过瑞兹拉克不一样,他救过我的命,而且,他还有很严重的躁郁症,我怕关小黑屋时间长了,他承受不了。”
“所以,这就是他当着所有人的面,顶撞我、谋害昆卡的底气吗?所以他就可以随意编造我的命令,支使其他战士吗!他犯得都是原则性的问题!要不是为了照顾你的面子,我恨不得杀了他!总之,没得商量!”
说完,杨钊猛的挥了一下衣袖,重新坐了下去,扭过头去,不再看鲍什一眼。
“可是,军团长,我是真心求您”
“别说了!你走吧,我不会放过瑞兹拉克的,别逼我连你一起罚!”杨钊盯着手中的书,头也不抬的说道。
“可是”
“没有可是,走!别逼我动手!”杨钊抬起头来,狠狠的瞪着鲍什,眼神中仿佛都要冒出火来。
鲍什动了动嘴唇,终究是没有再说出什么话,只能朝着杨钊鞠了一躬说道:“那我告退了。”说完,没等杨钊回应,就气鼓鼓的转身出了房间。
看着鲍什离去的背影,杨钊哼了一声,暗自腹谤道:“哼,真是一群难缠的地精。”
鲍什离开了杨钊的房间,就急匆匆的跑回了自己的地方,随手找了些干粮和肉干,藏到了自己的身上,便朝着营地后面走去。
这里本来是一排柴房,为了关押瑞兹拉克,被临时当做了小黑屋,一个被遗忘者战士站在门口放着哨,由于营地进入了战备状态,所有战士不是在巡逻就是扩散出去站岗侦查,后院中只有他一个人百无聊赖的靠着墙,数着房顶有几块砖。
“这位兄弟,辛苦啦!”鲍什蹑手蹑脚的走到了他的身边,悄声的对着他说道。
“鲍什头领,您来干什么啊?”那个战士一头雾水的说道。
“我来看看我的兄弟啊,还请小兄弟行个方便可好?”鲍什使劲的踮了踮脚附在战士耳边说道。
只见那战士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毫不犹豫的说道:“那可不行,军团长吩咐过了,谁也不能见瑞兹拉克头领,谁也不允许和他说话,我要是把您放进去了,军团长非扒了我的皮不成,我不能答应您。”
“这附近又没有别人,军团长怎么会知道呢?”鲍什环顾了一圈四周,继续说道。
“那也不行,您就别为难我了,您去和军团长说说,说不定还有点希望。”战士继续一脸为难的说道。
只见鲍什不动声色的把几枚金币塞到了战士的手里,然后悄声说道:“放心,我就进去一小会儿,不会让别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