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家出来的都是人才。”杨正瑞从书房下来，爽笑道

“品者有道，老王，你倒是说说你品出了个什么道啊？”

“我不懂茶的，就瞎说几句哈，说实话我这年纪喝这茶……好淡，一如我这一生，二十好几一事无成，若不是杨老板给了我第二次生命，我已不是我，但平淡还是平淡，总该有一些信仰吧。”

“说得好！”杨正瑞取过茶具亲自为王凯泡了一壶雨前龙井，给重新换上，道

“老王你再试一下这个。”

王凯小试了一口，眼神清晰带迷离，面色索然到豁然，一拍桌子道“嗯！这个好！”

“哈哈哈！”杨正瑞爽朗地笑了，梁玉也面带微笑地看着这个粗脚大汉。

黄承清了清嗓子道“有说雨前茶是上品，明前茶是珍品，王兄你这喝法确实惊艳到我了。”

“不不，我们只论道不评人，喝茶该怎么喝就怎么喝。”杨正瑞纠正了一下话题。

“是。”

杨正瑞看向了大个子陈粤，说“陈粤对吧，你大哥在我这儿很能干的，来，想喝点什么？”

“我……我也不懂茶……随便来点吧。”陈粤像是有些腼腆。

“龙井、铁观音、红茶、绿茶、……”

“铁观音提提神吧。”

杨正瑞再为陈粤泡上一壶铁观音，由他经手的茶不一定是最好的茶，但其手工一定是最细腻的，从最开始的洗具到斟茶，一丝也不苟。他确认过几人的眼神，道

“古人云，不得中行而与之，必也狂狷乎。狂者进取，狷者有所不为也。黄承，你父亲当年极为推崇中庸之道，你的道又是什么道？”

“相去甚远。”黄承似想起了些东西，晃掉茶杯中的倒影，说

“我不为狂者，也不做狷者，一心还原武学之根本，久钻古国渊源，知天文晓地理，常闻昆仑有仙，辟道而寻。”

杨正瑞敲击一下桌子，给梁玉使了个眼色，梁玉即上楼回避，不忘回头说

“你父亲和老杨是好兄弟，你得管老杨叫伯伯。”

杨正瑞摆手，严肃道“不管是什么辈分，你认为在我这里谈迷信合适吗？”

“障明区的经历怎么说？”黄承反问。

“你们……遇到了什么？”

“一只很大很大的妖怪……”王凯抢先说道。

“妖怪？”

“是一只龙马形妖怪。”陈粤补了一句，目光转向李截，示意再描述一下。

李截看到的东西可多了，不仅有妖怪，还有阴魂，甚至有其他邪魅，说出来都不会有人信，但这都不重要，他心不在焉地说

“我看到了权谋、利益、厮杀……”

“我知道了，都打住。”杨正瑞打断，道“那批人向我汇报了，现场的战斗痕迹很惨烈，你们很艰难，黑鬼的地下实验室也被你们炸了，连同丢失的酒精都烧毁了，你们做的很好，功不可没，就这样。”

其中有些隐晦不能说，王凯很清楚，转移话题道

“那我们接下来要做些什么？”

“做你们的事情。”

“我们的事情？”

“是的，你们不能总是为国家出力而不管自己的事情，等你们都整清楚了我还是有事情给你们安排的。”

“呃……我们能有啥事啊哈！”

“老王你还真有事，你在酒精公司的那个小秘书……”

王凯慌道“没事，没事，我跟她已经没有联系了，我也不回公司了……”

“不，你还是跟她联系联系吧，改天我给你安排你把她带到军区走一趟。”杨正瑞严肃了起来，使得王凯不敢再吭声，他总算看向一言不发的阿龙

“白诓不在，你得管一管咏春堂，不然再给弄散城市就真的乱了。”

“我知道。”阿龙似乎还沉浸在追求余蓝儿失败的痛苦之中，总想报复一下社会。

“姓白的去了哪里？”

“天文观测中心，三天前的琉星暴把他吸引去了，这段时间可能会有彗星回归，你们感兴趣也可以去看一下。”说完，杨正瑞再次看向黄承，道

“你似乎不太关心你父亲。”

“那是因为我相信他，一场空难不可能带走他。当然，我也相信您。”

“十年前黄老弟曾受邀到海外弘扬国学，途径太平洋却遇到空难，至此了无音讯。是的，我有一些眉目了。”

“美国！”李截一语中地，使得杨正瑞吃惊地看着他。

“李家小子，你果然聪明。”

小聚过后李截被单独留下，杨正瑞把他带上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