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修远其实早就醒了,在他挨了陆蔓两计重棍之后,确实是因为极度紧绷的精神忽然的松懈而造成了晕厥。
他自陆蔓坠崖之后,拼命地跑下山,在山谷中找了一天一夜没停脚,然而这山谷却十分诡异,明明是奔着悬崖的方向去,却总是走岔了路,幸好他闻到了一股烤肉的香气,循着味儿,劈开重重的荆棘丛,终于找到了生龙活虎的她。
意料之中的是陆蔓对他的愤怒,但意料之外的却是南怀瑜那小子居然完好无损地活着,二人似乎已经冰释前嫌,居然光天化日之下抱在一起亲嘴儿,这让他深深地愤怒了!
他伏在地上,冰冷的泥地的土腥气令他作呕,他悄悄抬头,恶狠狠地盯着南怀瑜的背影,轻轻地抽出插在口袋里的匕首,忽然一个鱼跃而起,扑向了南怀瑜。
早有警觉的陆蔓一把推开南怀瑜,闪电般出手抓住齐怀远,一个过肩摔把他扔在地上。
早有心理准备的南怀瑜已经适应了自个的媳妇是个隐藏的武林高手的事实,因而见怪不怪的站在一旁冷眼旁观。
齐修远被陆蔓摔得七荤八素的,气急败坏地吼道:“陆蔓!我为了找你连命都不要了,你居然这样对我!”
“闭嘴!你要他的命就是要我的命!”陆蔓怒视着这个冥顽不灵的人,“齐修远,我再跟你说最后一次,我这一辈子也不会接受你,不管嫁给谁,这个人都不会是你!”
南怀瑜原本听陆蔓说“你要他的命就是要我的命”,心便如如坐过山车般秒上到了半空之中,但听到后半句,心又从空中坠落在了地上,他委屈地唤道:“陆蔓......”
陆蔓回头冷脸道:“你也闭嘴,我还没有完全原谅你!”
“......”
完全没有任何形象、匍匐在地上的齐修远闻言,呵呵笑了……
陸蔓走上前踢了他一腳,柳眉一竪,「齊修遠,你的心思如此歹毒,差點害死南懷瑜,你還有臉笑!你就是個殺人犯!」
「陸蔓,他還好端端的活著好不好!」齊修遠懶洋洋地趴在地上说道,“再说,这事你还干得少了?你还不是个......”
陆蔓迅速瞟了一眼,见南怀瑜正一旁竖着耳朵听的认真,忙手起刀落,一个手刀,砍向齐修远的后颈,齐修远的话还没说完便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陆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南怀瑜惊异、担忧地看着陆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