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楚生问道：“对了高大爷，大娘为何不在？去城里跟儿子看孩子了吗？”

“可不是嘛，真被你猜对了，儿媳妇嫌弃我不讲卫生，不让去。小伙子，你一定饿坏了，锅里还有点剩菜，还有几个冷馒头，你将就吃一顿吧。”

“高大爷，您太客气了，只要有口吃的就行，我这人不挑食。”

石楚生话虽然这样说，实际上没有比他更挑食的人了，连做饭的人都挑剔。

除了林妙嫦做的饭菜，其他谁的的饭都吃不出滋味来。

反正是味同嚼蜡一样，吃啥都用一样，所以石楚生说自己不挑食，也没毛病。

高老汉给他端上剩菜，三个冷馒头，倒了一杯白开水。

为了填饱肚子，明早早点上路，石楚生也不计较高老汉的手上的污垢厚厚一层，抓过沾着黑指印的馒头，咬了一口，略微咀嚼，一口吞了下去。

那模样，就像吞了一口耗子药似的那么难受。

“怎么？不好吃？”高老汉神色有点不悦，你不是说不挑食吗？怎么吃的这么悲伤？

“好吃，好吃，是我味觉有点问题，与饭菜无关。”

“你味觉缺失？既然吃不出味儿来，吃啥是不是都一样啊？”

石楚生点点头。

高老汉笑道：“我就说嘛，你吃不出这人肉馅的美味，表情就像死了爹一样，让我感觉很不舒服呢！”

“人肉馅？高大爷，您开什么玩笑？”

高老汉阴冷的看着石楚生，“你觉得我是在跟你开玩笑？这荒山野岭的，我们一群老人住在这里，靠什么为生？不就是靠弄点野味吃一顿吗？这么多年了，山上的野兔啦、灰狼啦，就连老虎和豹子也被我们吃绝了，你说我们不吃人，怎么活下去？”

石楚生呆呆看着高老汉，他感觉到这老头绝不是鬼。

鬼跟活人的生活习惯基本一样，都没有吃人的。

吃人的，一般是妖。

石楚生得道的时间还很短，对妖几乎没有分辨力。

面前的高老汉，石楚生怀疑他是个妖怪之类的东西。

他缓缓放下手中的馒头，看着剩菜里面的肉丝，“这是人肉？”

石楚生已经强行吞咽了好久口了，

高老汉点点头，“我有必要骗你吗？实话跟你说，这个村子，原本叫食人村，大家都喜欢人肉的美味。”

石楚生只觉得喉咙里一阵恶心，起身快速跑出了屋子，弯腰大呕。

“哼！浪费粮食最可耻！你这年轻人真是罪该万死！”高老汉站在屋门前，拎着旱烟袋倒背着手，冷笑道：“哥几个现身，今晚把这后生宰了，够咱们吃一段时间了。”

就这一会儿的功夫，守在村口的六七个老人出现在院门外，虎视眈眈的看着石楚生，就像看满汉全席一样流着哈喇子。

“你们想吃我？”石楚生指着自己奇怪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