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爷已经说过了，与他战斗的人是陈岩，苏舟和毛毛两个人的嫌疑自然也消除了。

围着他们的十个无衣重回了周老板身后的队伍。

其实就算张大爷没有说出真正的凶手，苏舟和毛毛也根本不会有什么问题的，毕竟无衣只要一查监控就会知道，时间根本对不上。

街对面，林佳眼眶通红，双目含泪，抱着张大爷的遗体，高呼道：“送英雄回家！”

在场所有的无衣将手中长剑入鞘，脚下整齐用力的一踏地面，然后齐声呐喊：“是！送英雄回家。”

这声音，洪亮高昂，感染人心。

几秒钟后，十多个无衣结成整齐的两个队列。

“齐步，走！”

周老板走在最前方，悲壮的一声命令。

砰！砰！砰！

十多个无衣成员，面露悲痛，步伐整齐划一，缓缓行进。

老杨粥铺地处于居民区，人流量很大。

张大爷和陈岩的战斗只持续了短短几分钟，街面上的人还没有几个，听到巨响的人大多也是在楼上通过窗子往下看。

等无衣到场的时候，街面上的围观群众已经多了不少，他们有的拿着手机拍摄，有的议论纷纷。

但面对着一群身穿黑风衣，手持利剑，面色冷酷的无衣，没有一个人敢于上前询问。

苏舟和毛毛站在原地，面面相觑。

“陈岩是谁？”

苏舟心里有些奇怪，那个无衣的老人为什么会和对方发生战斗，对于这些，他的心里是有些懵的。

毛毛看了他一眼，不自然的道：“一个很厉害的鬼，走吧，随便找个早餐车将就一下吧。”

陈岩的到来很大可能是因为她前几天杀了陈大山所致，但这事，她不想和苏舟说。

“嗯。”

苏舟答了声，就准备往来时的路上走去，他记得路上有好几个餐车来着。

无衣的队伍这时还没有走远，他们每个人都显得庄严肃穆，步伐稳重。

苏舟回头看了一眼，正要转头，却突然停下了。

滴呜~滴呜~滴呜~

一阵警车鸣笛声自不远处传来。

很快，四五个警车就到了无衣成员的面前，只见一个身穿警服的中年男人从最前方的警车上走下，到林佳面前，敬了个礼，然后说了些什么。

林佳微微点头，她似乎哭的更伤心了些，脸上满是泪痕。

几个警察庄重的从林佳手里接过张大爷的遗体，将其放在担架上，用一洁白的方布盖到他的身上。

接着，二十多个警察打头，中间是四个无衣抬着的张大爷的遗体，担架后则是无衣的队列。

警车开路，警车结尾，中间是齐步缓慢行走的警察和无衣。

伴着警笛声和众人的整齐踏步声，队伍又开始缓缓行进。

每走三十步，队伍就会停顿几秒，无衣和警察则齐声嘶喊：“一路走好！”

路边鸟雀惊飞，街边群众个个沉默。他们放下了手机，一言不发，只静静看着道路中间的队伍，面色肃穆。

苏舟看着渐行渐远的队列，叹了口气。

“老兵，一路走好！”

毛毛看着远去的队伍，一阵出神：“苏舟，你知道吗？这样的军队，阴间都没有。论战力，阴间军队可以碾压他们，但论精神，阴间无有出其左右的。”

“这是我们华夏的魂！军魂，亦是民族魂！”

苏舟看着远去的军队，心里霎时间有些感慨。

毛毛听到这话有些沉默了，军魂吗？

离粥铺大约一千米的地方，就有个早餐车。苏舟和毛毛走过去，一人要了两根油条，一杯豆浆，静静地吃了起来。

咕嘟！一个吞咽口水的微不可察的声音响起。

苏舟闻声看去，餐车不远处俏生生的站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

她头发长长的，梳着马尾辫，个子不高，大概只有一米二。

眼睛大大的，清澈的很，穿着背带牛仔裤，白色条纹上衣，看起来就像是《第五人格》里面的园丁一样。

饿了么？

苏舟笑笑，又买了些吃的，走到小女孩身边，蹲下身道：“小朋友，给！”

小女孩伸手摸摸口袋，掏出一块钱，怯生生的看着苏舟。

我给你钱，你给我包子！

苏舟愣了下，道：“免费请你吃。”

小女孩眨了眨眼睛，收回了手里的钱，用后背对着苏舟。

意思很明显，你不要我的钱，我也不要你的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