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突然树林中传来一声枪响,荷兰火枪手又有一人倒在地上,荷兰士官想到了以前被山民偷袭经历,显然被树林中的毛贼激怒了,拔出佩剑面红耳赤的大声吼叫起来。
张大看到荷兰人终于忍不住要杀进来,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
山脊上,西马看着突然停下来的火枪队皱了下眉头并没有说什么。但是火枪队却开始往树林中走去,让西马闻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大声喊叫起来。
“蠢货!快,让火枪队撤回来!”
传令官挥舞着手中的令旗,但是火枪队已经被人缠住了,想要退下可没这么简单。
看到荷兰人进了草丛,张大立刻让人开枪。树林中立刻火光闪烁,硝烟向迷雾一般将树林掩盖。
笔直的杂草被火枪打得乱飞,一声声惨叫从荷兰火枪手口中传来,鲜血溅射四处,浓浓的血腥味在空中飘散。即使反应在迟钝,荷兰人也知道自己中了埋伏,立刻开始转身撤退,只是十几步的杂草从却成了荷兰人难以跨越的天堑。
凌飞握着戚刀冲了出来,寒光一闪,荷兰人身首异处,头颅滚落在草丛中,鲜血将枯黄的杂草染红。
“杀!”凌飞大声喊叫起来,草从中刀手立刻窜了出来,围着荷兰人就是一顿乱砍,场面极为血腥。火枪手慌乱的开枪,枪声就像荷兰人最后的哀鸣,只有几名幸运的火枪手连滚带爬的跑出了草丛,但是这几人也别想早回去。
又是一阵枪响,几名荷兰火枪手受到几十支火枪的集火,像破碎的水桶一般,鲜血混着碎肉飞溅在泥泞的道路上。
张大从草丛走了出来,捡起地上的火枪,也不嫌脏,用衣袖将上面的血迹擦了擦,咧起嘴开心的笑了起来。
“大人,对面山脊上有人!”樊胜眼睛看到对面山上白光闪了一下,立刻就知道有人拿着千里眼在那里窥视。
“哦!”张大一拉千里眼往对面山脊上看出,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挥舞着拳头。
“西马中尉!我们现在应该立刻回去禀告普特曼斯指挥官阁下,”年过半旬大副经验丰富,看着西马已经失控的大吼大叫起来,并非有畏惧,反而上前大声呵斥起来。
西马胸口还在起伏不定,听着大副的呵斥,西马怒气已经消了大半,只能不甘的望了一眼山下的张大,转身离开。
梁兆阳嘴巴微微的张开,眼睛死死的睁开着,显然不相信刚刚还凶如豺狼虎豹的荷兰人就这样被人给灭了,而且还是海寇出身的中左所守备。
梁兆阳虽然和张大只有一面之缘,但是此人乖张任性,在梁兆阳心里影响极为深刻,梁兆阳一眼就认另了出来。
犹豫了一下,梁兆阳最终还是带着几名护卫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