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半仙极有耐心地说了一通道理。
“我晓得的。”
“江湖上立足,本就是‘义’字为先,‘信’字为根,‘忠’字为本。”
“我既敢为江字世家走下这步棋,便自有法子与那金乌帮对耗。”
洪琪才不会将金乌帮放心上,毕竟,他手里还有一枚关键棋子,关键时刻,许能发挥用处。
不,不对,她不是棋子。
她是他的好朋友,更加是他在意的人。
“你这小子,既然什么都猜到做到了,还来这里做什么?”
“在我这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家面前,展示你的威风和实力么?”江半仙乐道。
“你晓得的,那个,嘿嘿,那个……”洪琪一脸嬉笑,一脸无赖。
“又来蹭情报了,对吧?”江半仙问道。
“半仙就是半仙,英明神武,无所不知啊!”洪琪恭维道。
“邓大的事你都晓得了吧?”江半仙呷了口茶,道。
“晓得晓得,您老人家不是都把他捧成角儿了吗?”洪琪忙道。
“捧角儿?亏你想得出来这词儿。”江半仙失笑道。
“丐帮兄弟们的情报搜集能力虽及不上军机阁,但这等江湖上尽人皆知的消息,我还是清楚的。”洪琪道:“您老人家,可不就是把他捧成角儿了吗?”
邓大现在可是风光了,无双城里很多人都观看了他生平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登台演出。
地点在得月楼,可容纳三千人同时观看的无双城里最大的一个戏园子。
邓大身穿囚衣,粉末登场,上演了一出故事曲折、情节丰满、可歌可泣的铡邓案。
此戏一出成绝响,只因它真实,血腥,激荡。
血是真的血,不是什么番茄汁,或者红药水儿。
当那颗圆圆的肥肥的大脑袋,伴着四溅血花骨碌一滚,真是吓坏了在场的受邀而来的各地说书人。
想必,这惊心动魄的一幕他们此生难忘。
回去后,还不得大说特说,逢人便说?
那崔家堡的人一听说了这出戏,忙散了两个新扎在无双城里的堂口。
这一招儿,也就是半仙他老人家想得出来。
洪琪呐,自是由衷地佩服,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