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三日的快马加鞭,司马风一群人终于来到了大燕与辽东公国的交战地带,一路上逍遥弥漫,尸体堆积如山,只要是有水的地方都成了红色,空气中只有一种味道,那就是血腥味。
还未到达最前线,三十万燕军已经感受到了战事的惨烈,这样的情形只有二十年前在五胡灭西晋时看见过,但北方胡人天性凶残,这样的情景激起了他们心中久违的杀戮欲望,一路上举刀咆哮,仿佛一头野兽在黑夜中释放了所有的兽性。
“驾!”
远处的硝烟中窜出一匹健马,马上的人使劲抽打着坐下的健马,那马的速度已经达到了极致,可马上的人还觉得不够快,又是一鞭狠狠抽去,突然健马长嘶,失了前蹄,那马背上的将军反应极快,凌空一跃,跳向空中。回头看那健马时,在地上好几个翻滚,待到停下,已经气绝。
那将军脸上露出十分惊恐的神情,使劲向司马风等人的方向跑来,仿佛后面有什么东西追赶,果然没跑几步,后面追上了几匹坐骑,瞬间将那将军围在了中央。
司马风朝段子羽微微一点头,段子羽会其意,扯动牵马的缰绳,轻喝一声,健马像风一般向前跑去。
“我看你今天往哪里跑?”追上来一个脸上有疤的人道。
“哎!”被围在中央的人使劲一声叹气,心中甚是不甘。
突然一柄八尺长的长刀砍来,那将军举刀相迎,那马上的刀疤脸牙冠一咬,加大手中力道,地上那将军双脚已经深陷地下。又是一人冲了上来,举刀狠狠在地上将军背后一砍,那将军背上顿时鲜血直流,再也不能与马上的刀疤脸抗衡。
刀疤脸用长刀一挑,那将军手中的断刀瞬间飞了出去。
“哈哈哈!”
马上的所有人都笑了起来,这笑声在充满硝烟的战场上听起来好似鬼嚎。
“还想去搬救兵?将军,他杀了我们不少部下,绝不能让他死得这样痛快,让我先砍下他的四肢,再让蚂蚁爬满他的全身!”
刀疤脸觉得这个提议不错,点了点头。
地上那将军背上吃痛,加上手中没有了兵刃,索性坐在地上等死,心中想到,自己死不足惜,只是这消息没有送出去,延误了军机大事。
刚刚说话那人走了上来,看准他的胳膊,向下滑落一刀。突然一道剑光席卷而来,马上那人的长刀断为数截。
众人望去,见是一个身穿白纱的汉族青年,都是一怒,刚想一起冲上来,刀疤脸一声长啸,众人立即退了下去。就冲段子羽露了这一手,他知道此人并非等闲之辈。
刀疤脸用不流利的汉话问道:“我辽东公国与你汉人井水不犯河水,为何非要来管这等不相关的事?”语气好不嚣张。
“好一个井水不犯河水,等我将辽东公国踏平之后,我也来个井水不犯河水。”
刀疤脸眉头微微一皱,此人好生猖獗,看来他还不知道身后有好几十万辽军。
“你不要欺人太甚!”
“你是人?”
段子羽这一句话彻底激怒了刀疤脸,他将长刀向天一举,所有人都冲了上来,段子羽从马背跃上空中,追风剑风驰电掣,漫天剑光像雨点般洒下,顷刻间马上的所有人都到了下去,每个人的脖子上留下一道薄如蝉翼的伤口。
刀疤脸瞬间脸色苍白,猛提手上缰绳,健马似乎察觉到了危险,一声长嘶,掉头跑去。
地上将军一看是个汉人救了自己,心中有些羞愧,当年五胡攻破西晋都城洛阳时,自己下令连汉人的小孩也没有放过。
那将军不敢与坐骑上的段子羽直视,挣扎着站起,双手抱拳道:“多谢好汉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