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茗使劲摇跩剑锋,可剑锋并没有睁开眼睛。
“你对我爹爹做了什么?”剑茗抬头问道。
吴斌不答,从怀中摸出一个瓶子朝剑茗扔去。
“将里面的药给剑锋庄主喂下去,他自然就能醒来了。”
吴斌朝门走了几步。
“别忘了,你只有三天的时间。”吴斌又一次提醒道。
“砰!”门被紧紧地关上。
剑茗望着手中的瓶子踌躇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将吴斌给的药倒向了剑锋的嘴中。
“咳咳……”
剑锋渐渐睁开眼睛,看见了剑茗,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爹爹……”剑茗泪流满面,扑向了剑锋。
“我的好女儿,你没事真是太好了。”父女二人抱在一起痛哭流涕。
门外的慕容晔见状,佩服这千面书生对人心看得如此透彻,让剑茗与剑锋见面,心中就有了羁绊,不仅能消磨她一心求死的意志,还能逐渐被控制。也正是因为如此,慕容晔加深了对吴斌的提防,这是一个可怕的人,这种人不能留,一旦大局已定,第一个诛杀的人就是吴斌。
又是一个十五的晚上,这天晚上的月亮虽是极圆,但在慕容燕的眼中并不完美,自己思念的人不在身边,天上的月亮就算每夜都这般圆也和没有月亮没什么不同,看多了这样的情景只会徒添相思之苦。如今好几天过去了,都没有司马风的任何消息,若不是慕容儁派人在暗中监视,她一定会偷偷溜出宫去。
一阵微风吹来,将桌子上的书吹动了几页,两句诗映入慕容燕的眼帘:“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慕容燕知道这两句诗的意思:“永远的相思就是永远的回忆,短暂的相思却是无止境。”这样境界正符合慕容燕此时的情形,两句之后却是书的末端,慕容燕翻过一页,希望接下来的句子足以慰藉她的相思之苦。
谁知接下来的两句却峰回路转,完全打破刚刚塑造的语境:“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不相识!”慕容燕小嘴一翘,将眼前的这本书扔了出去,正好打在了刚刚进来的月影身上。
“公主?怎么了?”
“没事,没事!”慕容燕一阵烦躁。
月影将端来的宵夜放在桌子上,转身去把书拾起,恰好看见了这四句诗,心中豁然开朗,低头泯笑,原来是公主犯了相思病,走上前来安慰道:“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慕容燕给了她一个白眼:“你懂什么?”
月影不说话,她恐怕是此时最懂慕容燕的人了,她心中何尝又不是时时刻刻牵挂着一个叫司马风的男子,只是身份卑微,不敢有太多的非分之想,但照顾司马风那些日子的情形此时却在眼前浮现出来。
“驸马还没有消息吗?”
月影定了神,半天不答。
“啪!”
慕容燕重重的一掌拍在桌子上,碗中的汤汁溅了一桌子。
“公主……”月影战战兢兢回道。
“我……”慕容燕刚刚准备大发雷霆,突然看到房中飞进来一只信鸽。
月影小心翼翼朝信鸽走去,取下它脚上的一卷纸条,上面署名:司马风。
“公主,公子来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