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恒开口，他很自信，认为自己可以镇压任何变故，所以先前他没有出手阻止黑色晶石。

当然，实际上他也清楚即便自己出手了也不一定拦得住，这些年帝界暗流涌动，加上坤帝和暗帝在下界作乱，混乱法则早已经孕育到了一个令人恐怖的层次，这枚晶石内的力量一旦爆发，足以将巨头直接震死。

半刻钟过后，黑色晶石光华大盛，坤帝血肉开始沸腾，一股可怕的气息冲霄而起，整片天地都被黑色雾气淹没了。

这是最为纯粹的毁灭之力，强横到让人窒息。

远处几位巨头神色狂变，他们全力出手，撑开一个光团，将帝界笼罩其中，避免这股毁灭之力影响到帝界运转。

“太可怕了，在这股力量面前我们最多只能撑过千招。”

其中一位巨头开口，神情肃穆。

“我也撑不过万招，甚至很有可能在两千招左右陨落。”

第一巨头回应。

前方的气息越来越恐怖了，神光凝聚成坤帝的肉身，他再次出现了。

然而这一次他的变化很大，身上甚至没有了生命气息，双目睁开，眼中一片漆黑，没有眼白。

“你不该任由我复苏，毁灭是帝界也是所有时代的终点，秩序也将会腐朽。”

坤帝开口，他的声音很沙哑，宛若刀割一般，令人头皮发麻。

风云变幻，星辰浮现，漆黑的大日宛若黑洞一般横亘虚空，吞噬诸天。

“当末日来临时，混乱是诸天葬曲，秩序终将腐朽，如果秩序崩坏，我将重铸帝界，为众生创造新秩序，事实上到了我现在的境界早已清楚如何创造秩序，但我不愿意这么做，因为秩序的尽头便会毁灭。”

坤帝的声音很冷，他看着秦恒，宛若多年未见的老友，正在平静交流。

“事实上我也明白了混乱的真谛，我们彼此知根知底，我不愿意尝试修行混乱，就像你并不想创造秩序一样。”

秦恒笑了，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到了他们这个境界无论是混乱还是秩序都不过是一个念头而已，没有任何难度。

“所以，我和你不过是理念的差别而已，你相信秩序，我相信混乱，或许我们可以换一个思路，自此之后各奔东西，彼此坐镇一个帝界，互不干涉？”

坤帝神色不变，如今的他和秦恒实力差距并不大，甚至可以算是在相同层次，不过两人理念不同，必定会有一战。

“你不用多说，我和你不一样，道不同不相为谋，你的存在对我而言没有任何好处，还会乱我道心，与其如此，还不如一战。”

秦恒向前迈步，气势爆发，恐怖的波动逸散，令人窒息。

即便巨头此时也要惧怕，也要颤抖，这样的存在太过恐怖，根本无法想象。

“也对，我和你必定会有一战，既然如此，那就现在吧，秩序和混乱只能有一个能够长存于世，你认为混乱是秩序的一部分，而我却觉得混乱是一切的终点。”

坤帝大笑，他强势以对，已经做好了巅峰一战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