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飞心思百转,想了许多出路,也想了送去去长安的下场,历史上李渊对窦建德可没有王世充那么好,王世充虽死却也是后期死于刺杀,他的家人也只是流放岭南,到底最后还是有一部分活下去了,窦建德可就不同,自己直接被砍了头,家人更是连记载都没有,只怕都是凶多吉少啊!除了去长安今后的中原都属大唐也实在没地方了藏,只能出境了,北方是突厥人的地盘只怕窦建德也不肯去。
余飞思量一阵问道:“你们可愿出海远游?”
窦家人惊疑的望着余飞,余飞只得解释一番,窦建德沉思道:“只要不被抓去长安去哪都好,只是你擅自放我们李渊岂能饶你,你也一起走吧。”
余飞摇头:“不,我还有妻子岳父一家在长安绝不能走。况且我自有自保之法,不必为我担心,宜早不宜迟,趁军队还在我手中明日便送你们启程,一路出了徐州便不再是李唐地盘,而后一直向南由江都买船入海,沿海岸线一直向东南航行便可以到达流求,”那时的流求指台湾到琉球一连串的岛屿,余飞说的流求便是台湾,那里土地宽广物产丰富,而且现在只怕没几个人在上面,窦建德要是带些人过加以经营数年之后弄成个王国也未可知。
说话不多的窦建书问:“说的可是前隋杨皇帝派兵征伐的流求?”
杨皇帝打流求?余飞对这倒没有印象,窦建书解释道:“杨皇帝是个贪婪且好大喜功之君,到处征伐,还要年年新建大型功业不夸才怪,”
窦建书数落一番杨皇帝,续道:“杨皇帝数次发兵百万打高句丽还打不下来,偶然知道海外有宝岛流求,物产丰富,秦汉之时曾归附中国,杨皇帝于是贪心大起派使者要求流求土著归附进贡,土著不肯,杨皇帝以为损了自己威严于第二年便发兵攻打,灭其邦,损伤其民。”
窦建书笑笑:“隋军大胜之后将剩余土著都迁徙到福禄山安顿,流求却成了座空岛,自然也无须驻守,呵呵,也不知杨皇帝这一仗是为的什么。”
窦建书解释完窦建德拍掌道:“有这么个好地方怎能不去,咱们带上愿去的子弟们过去,没准多年之后那里又是一片王道乐土。”
当夜商议定余飞又打开牢房放出几个窦建德亲信以及窦唯窦善兄弟,让他们事先出去联络准备带走的人,窦家人则继续留在劳内,等明日余飞控制住担心坏事的将领便即出发。
余飞带着数人向牢外走去,进来时二人,出去时却多了好几人,兵卒们自然不敢问,但出得牢门余飞吓了一大跳,门外远处军阵并列,隐隐间分成两派互相对峙着,到处一片火把通明之色,看起来军队也都调集了,而近处几乎所有将领都来了,也分明的分成了两队,。余飞大怒,好歹自己还是主将,这支军队好歹也是指挥多年的军队,没有自己命令竟然将军队都调齐了,他大步跨出站到众将面前声色俱厉问:“你们做甚?想造反不成?”
钱大力郭世衡兄弟等人一边的将领便指着另一边道:“将军,有人意图谋反,我等各带所部以防不测,”
另一边以张公瑾,韦挺,李麻子等为首,韦挺出列道:“余将军,在如今形势之下我等以为您已不适合执掌将印,希望将军顾全大局暂时交出军队留待太子殿下前来接管。”
一听此言,黄奎首先跳起来大骂:“韦挺狗贼,你知不知道什么叫以下犯上,还是你长安兵要欺负我洛阳兵不成?”黄奎横眉怒目指责一通,但韦挺,张公瑾等人依然坚持要余飞交出兵权,余飞也怒了:“兵者,国之大事,岂容轻易交出,本将兵权受之于皇帝,你等身为部将竟敢夺本将之权,不是想造反还是怎地?你等在不退下以军法论处。”
张公瑾越众抱拳:“余将军,你是末将佩服之人,公瑾不想与你为敌,但身为大唐将领也不容有人做出反叛作乱之事,请将军莫要自误。”
这是要动武的节奏啊!不武力压制下去是不行了,他怒了眼,叫一声:“来人呐,将这群叛上作乱之人拿下。”
黄奎得令呼叫一声已大刀在手摔本部亲兵就要上前拿人,张公瑾等人见状也纷纷亮出兵刃,两方士卒开始上前对峙,更有那机灵的将领暗自退出摔本部枪炮兵寻找合适位置准备起来,现场气氛厚重,兵卒们大多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只得在自己将军的指挥下机械的移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