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飞本想说让苏驿别多管闲事,毕竟这个状态已经足够引起别人的好奇心了。但瞟了一眼坐在电脑旁忙活的肖明,许飞无法直接说出口。
“你别添乱,别惹事,知道不?”
看着苏驿笑嘻嘻的做了个的手势,许飞一点都不放心的歪了歪嘴。
许飞走后,苏驿完成了内脏器官的回归工作。他并没有参照墙上的人体器官图,而是肖明之前取内脏时的部位,甚至顺序他都记得一清二楚。
“你做的很好。”肖明忙完手上的报告,朝苏驿赞许的点点头,“就是我的学生,第一次能像你这样的,也没几个。”
“肖教授,您光从这个黑色的肾脏,就能判断是被害的吗?”
苏驿看着肖明手上的报告纸,有些惊讶。
“不完全肯定。需要等检验结果出来。挖掘一切事实的真相都要从怀疑开始,死人也会说话的。他在为自己伸冤,如果我们不去理会,那他岂不是枉死了?”
“您真厉害!”
苏驿发自肺腑的佩服肖明。没有异能的普通人,能通过尸体的检验,就能看出异常,苏驿觉得这一定是有着庞大知识的积累,和无数经验的沉淀。像他这样通过大脑的记忆去了解死亡真相,纯属于作弊。
“要不要看看呢?”
死者死亡十六个小时,脑中去极化电磁波还在,也就是他死前一段时间的记忆还留存在前意识中,如果苏驿去看,也许会看到是谁对他下的毒。但苏驿很纠结。这个男人,他不认识,许飞又警告过他不要多生事端。再者,肖明已经对死者的死因产生了怀疑,并且报了警。找出凶手是迟早的事。
“算了,不关我的事。”
想了又想,苏驿掐了自己一把,放弃了去看死者大脑的想法,走出解剖室。
“苏驿,你怎么在里面那么久?”
唐大虎三人无处可去,一直坐在解剖室外的长凳上等待。
“呃。。。肖教授让我帮忙。咱也不能白观摩嘛。人家让干啥就干啥呗。”
苏驿挠了挠头,满脸笑容,却没有撒谎。但也没有说全,他怕若是他说刚刚用手抓过各种内脏了,不知这三位会不会一激动把胃液喷到自己脸上。
“医生,有结果了吗?我儿子不是病死的吧?”
在旁边坐着的一对老年夫妻,抓住苏驿的胳膊,急切的问道。
由于苏驿出来时只脱了外层无纺布隔菌服,摘了手套,内层绿色的罩衣还穿在身上。却被当成了尸检的医生之一。
“你们两个老东西到底想怎么样?”
还没等苏驿回应,站在一旁的一个年轻男人冲了过来,拉扯着老年夫妇。
“我哥就是病死的!你们还想让他死无全尸?早点活化,早点入土为安,不好吗?两个老不死的,非得让他被刀割,你们真是欠抽!”
年轻男人说着就举起右手,就要朝着老人的头上扇去。
苏驿本就站在年轻男人的右边,在他举起手时,苏驿眼疾手快,一把抓掐住他的手腕,反关节朝外拧了过去。
“你特么干嘛?打爹骂娘?”
苏驿眼睛一瞪,也不顾年轻男人疼的哇哇大叫,始终没有放松手上的力度。苏驿从小到大,最恨两种人,一是对国家不忠,二就是对父母不孝。
“你放开他!你谁啊?放手!”
老年夫妇没有过来阻止,旁边一个女人却抓狂似的却朝苏驿冲了过来。双手用尽全身力气意图掰开苏驿攥着年轻男人的手。
这一切发生的极快,哭声,骂声,瞬间整个走廊乱成一团。
“苏驿,差不多得了。”
思铭拉开疯狂的女人,杨洋拍拍苏驿的手,提醒到。
苏驿这才缓过神来,甩开了年轻男人。
“嗯,没事。”
苏驿靠在旁边墙上,喘了几口气。他也是莫名其妙,意识到刚刚却是下手太重。但苏驿也不清楚,刚刚一阵心悸,就好像发生了什么事,又说不清楚。心烦意乱期间,就被这个年轻男人撞到了他的枪口上。
“我说你们医院怎么回事?!还军医呢!随随便便打人?!我要找你们院长!”
疯狂的女人不依不饶的指着苏驿的鼻子。
“大姐,你找院长也没用。第一,我不是军人,第二,我不是医生。我是实习记者,来这里观摩的。你们到底什么关系?他要打两个老人你咋不管?”
“你哪只眼睛看着他打父母了?打着了吗?他们受伤了吗?瞎了吧你?记者怎么样?你有领导吧?不管你是哪的,我要举报你!”
疯狂的女人完全不理会苏驿的说明和质问,却倒打一耙,强词夺理。
面对如此泼妇,一般人一定气疯了,苏驿却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