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广生拉过一位同学,就站在走廊里,胡广生声音宏亮地喊:“现在做第六套广播体操,第一节,伸展运动,预备——起。”
朱力东他们看着,胡广生和另一个同学就要伸展,陶主任一看就知道这个胡广生是有意捣蛋:“去去,到楼下,在这里吆喝什么,影响其他班级上课。”
胡广生不乐意了:“陶主任,你不是说只要把操补上,去哪里都行吗。”
陶主任几乎气乐了:“我说这个同学,你是该听的话当耳旁风,不该听的话却当真,去,到楼下面,离教室远点,别影响其他人上课。”
胡广生和那个同学靠在栏杆上,眼睛看向远处,直接不理陶主任。这个时候,上课铃响了,物理老师才珊珊来迟,他看了一眼站在教室外面的学生,一点也不奇怪,直接走进教室,习惯性地把课本往讲桌上一放,扫了一眼:“哟,人更少了,先自己看书吧。”然后找个空座,他倒坐下闭目养神起来。
教室外面,陶主任守住教室门口,就是不让这些学生进教室。老是这么耗着也没有多大意思,朱力东、给刘佩泉和胡广生递个眼色,仨人往楼下走,随后几个同学也跟着下楼。他们并没有去找地方补操,而是自觉走进宿舍,朱力东打开提包开始吃饭,刘佩泉拿出笛子练起音乐,胡广生找来几把自行车锁,研究如何开自行车锁,还有一个同学拿出望远镜,寻找女生宿舍,其余同学直接躺在床上休息,对于陶主任,他们根本就没放在眼里。
朱力东一数人数,问:“不对啊,本来说的是十八个人没去上操,后来总共出来十个人,已经少了八个,现在怎么又少了俩?牛立春和小江北哪里去了?”
最后进来的一位同学说:“还用问吗,这俩人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他们见着陶主任自然要使劲拍拍,陶主任把他俩放进教室了。”
胡广生说:“狗改不了吃屎。”
正在吃饭的朱力东说:“老胡,你恶心我,这可不对了。”
另一个同学说:“咱班主任都不管,陶主任装什么蒜,他也不看看,现在咱班剩下的是一伙什么人,谁会服他?”
刘佩泉说:“怎么说话呢,剩下的都是神人,还有一个牛立春牛人。”
胡广生说:“你别说,牛立春还真不简单,人家不但会拍老师,也会拍班干部,你看看牛立春把咱班长乔国方哄得团团转,别人都轮流值班,人家牛立春干过几次活,提过几次水。”
朱力东说:“老胡,你这么一说,还真是来,这牛立春可真是一个小母牛,大了。”
胡广生接着说:“还有更神的来,听说牛立春有一个女老乡在四班,叫什么红的,人家牛立春自己看不上眼,愣是介绍给乔大班长了,你们谁有这个本事。反正我是白搭,顶多也就开几个锁罢了。”
刘佩泉说:“老胡,你说的是不是一个叫马英红的,咱隔壁,四班的,长得挺不错的,怎么牛立春还看不眼?”
胡广生说:“谁知道,听牛立春说是他看不上人家,或许人家看不上他,你看看他那个样,一个标准的奸臣。”
刘佩泉说:“这个牛立春也是,介绍给谁不好,非介绍给班长,你看看咱班长那个罗锅,我就不信马英红能看上他。”
胡广生说:“泉子,要不,你去和她拉拉,真是的,咱这个班长这个德性,还真不配找媳妇。”
“好说,好说,我马上去办这个事。”几个同学不去上课,在宿舍里闲聊。
闲来无事,就是在教室里也未必学习,在宿舍里就当休息了。约半节课的时间,一个外出上厕所的同学进宿舍说:“注意一下,陶主任向宿舍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