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多可笑,你是不是也不清楚自己在想什么,你为何会算计错这江山?是因为她们两个的出现,早就已经扰乱了你的心智!”
“多么荒唐。”
“现在,皇宫之外,都在传着你受伤的事情,民心已经不稳,即使你能醒过来,怕是这皇位,再也难安稳几日了。”
“最后的赢家,怕是,早已经将皇上,给剔除在外了。”
她用绢巾一点一点的擦拭着自己的手,仿若刚才的触碰有多么的肮脏令人不齿一般,等擦拭干净,便将绢巾随意地丢弃到了地上。
“从坐上王位以来,你应该是没过几天安生日子,所以,正好借此,好好睡一觉。毕竟,这外面的人,可没几个能和你一样,能好好躺在这里睡着的。”
“盛现宁,你最好再多活两日,等你再睁开眼时,看看我给你准备的这份大礼。”
她压抑了这么多年,如今,若不成功,那便疯魔。
皇后素来节俭,裙摆上是颜色素丽到绣工雅致的芙蓉花,一朵一朵,鲜活翩然,摆动之间无限尊华,努力掩盖着那颗早已变成魑魅的心。
她被葬送掉的一生,终要有人来偿还。
那华丽精致的绸缎之下暗暗攒动的鬼魅妖魂,已经张开了血淋淋的盆口,誓要咬碎这遮盖的华表,让一切美好都颠沛流离。
“二位可知,娥皇君主一旦踏入了这海方馆的门,有些事情,就再也收拾不了了?”榻上的女子静静地看着二人,手里握着一卷读了一半的军书,角几上一杯尚有余温的香茶,断断续续的余香一缕一缕地敲打着人的思绪。
青琛带着华年进来时,阿珅倒是毫不意外,像是早已在意料之中,华年依旧是那副冷冷淡淡的样子,只不过在看向青琛时,眼角多了一些温柔。
这两位女子一句话都不多说,仿佛是只看对方的眼神就可以省去了对话,倒是青琛一时有些尴尬。
他还没把握将华年带到陶夫人面前,只有先带给阿珅看看,可即使此时是知道自己的妹妹身为仁弗小主,但看见阿珅那波澜不惊的一张脸,他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阿珅对着华年微微一笑,先是道了声“恭喜”。
许久,阿珅才说了刚才的那句话,扔掉了手中的书卷,恹恹地斜躺在榻上,满身的倦意。
“哥哥莫要怪妹妹,此时说不上什么吉利话,我心里是为二位开心的,茫茫人世间,能寻到一真心相伴的知心人,不惧风雨也要相守,何等难得。我也敬佩娥皇君主的胆魄,只身就敢离开皇宫的漩涡来到海方馆的这滩浑水里,可是”
“你们日后的路,怕是艰难得难以想象。不知娥皇君主是否想到,在你离开皇宫的时候,怕是未府,就已经被监禁起来了。”
“阿珅”妹妹的话直接砍在了青琛的痛处,怜悯地看着身边的人,更加握紧了华年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