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病了。”

戴斯一眼瞥见桌上没来得及收起的药瓶，还有桌角边满地掉落的头发，心中一凉。

听见他的声音，夜楼先是微微一愣，随后眼底惊慌散去，面对着镜子里的映像，沉声问道：“你难得不请自来，真将这里当成自己的地盘了？”

戴斯知道那些药物是用来治疗什么病的，“你重新开启长生计划了？”

夜楼微蹙眉头，“我兄长说了，你是维克提姆，总有一天，你会报复我们。”

戴斯没想到她会突然这样说，一时没有反应。

“不，你已经在报复了。你心里是怨恨着星岚帝国的吧？月轮独立区，异人大本营，新独立区，帝国破灭了你一次又一次的梦想，让你失去了那么多重要的朋友，换做是我，也永远无法原谅。”

“那是过去的星岚，现在，这是一个新的国度，充满希望和美好的帝国。”戴斯打断她犹如喃喃自语的话。

夜楼侧目看他，“维克提姆，你总该记得未诗吧？你觉得自己干净吗？但是你还心安理得地好好活着，没有接受任何制裁。不过，我们都知道，法外之人，必遭天谴。我犯下的错误，也必得报应。”

戴斯身形一颤，身体里的血液没有沸腾，反而一瞬间似乎都凉透了。

“我还年轻，我还没有活够，这个国家，在我手中刚刚开始展现出它应有的光彩，我却无法亲眼看到它盛开后的样子，我不甘心，所以我要活着。”

夜楼给自己苍白的脸颊抹上腮红，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拉开抽屉。

带着消音器的枪支没有发出太大的声响，戴斯低头一看，自己的胸膛上破了一个洞，血流不止。显然，那是专门对付异人的冰核子弹。

“为什么？”

这一声质问包含了太多内容，连戴斯自己也不知道到底要先问什么。

夜楼正要说话，却猛地咳嗽起来，引来了仆人们。

“杀了他，他是维克提姆假扮的戴斯，他害死了我的父王，刚才又意图对我不轨！杀了他！”夜楼一手扶着桌子，一手毫不留情地指向戴斯，愤怒地下令。

戴斯冷冷看着她，下一刻似是有无数血红的蔷薇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