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妙莲惊讶的眼神看着他,“拓跋宏……”
“也只有你才有资格做朕的皇后!”拓跋宏郑重承诺,“朕会用一生兑现这个诺言。你会陪着朕一辈子,看着朕的,不是吗?”
“嗯!当然!”冯妙莲眼神坚定,猛点头。
拓跋宏笑了笑,将她抱进怀中。
平城中。
传达冯妙清凤旨的人都还没有从行宫中回来,冯妙清就已经被冯太后宣到了太和殿中。
在殿上,冯太后居高临下地睥睨冯妙清,那气势压得冯妙清喘不过气来她直接跪在地上,“姑母!”
“呵!你还认哀家为姑母啊!哀家还以为你眼睛已经长到天上去了!”冯太后冷道。
“臣妾不敢!臣妾不知所犯何事?姑母似是生很大的气。”冯妙清首先采取不知者无罪的方案,装不懂。
“你以为蒙得了哀家?”冯太后一拂衣袖,气场极大,她一步步从高座上下来,“你只不过是被哀家册立为中宫皇后,就这么快地越过哀家,颁布凤旨了?嗯?”
冯太后连讽带刺,明明怒气冲天,但,却不形于色。
冯妙清慌张了,她跪在地上,哭着道,“姑母,请听臣妾解释。臣妾只是心急想着姐姐还在行宫中,想着已经过了如此多日,皇上也远在边疆,是时候将右昭仪姐姐请回宫中吧?”
她哭得泪眼婆娑,道,“臣妾只是让太监去传了个旨意,其实最重要的还是想知道右昭仪是否安康,并无其他意思。”
冯妙清哭得像个泪人一样,跪着过来,抓住冯太后的裙脚,“臣妾怎敢逾矩?臣妾如今的全都是姑母赐给臣妾的,姑母您英明、又慈爱,又格外照顾臣妾,臣妾有什么理由逾矩?”
“若是说错,就是臣妾那一颗关心姐姐的心错了,臣妾起那不该万不该如此冲动,臣妾应该先禀报姑母才是……可是想到姑母日理万机,还要为了臣妾的一点小心思而劳心,臣妾就是个千古罪人啊!”
冯妙清都没等冯太后多骂几句,她就已经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将所有话都说了一通。
虽然词不达意,逻辑凌乱,可是却捏到好处,让冯太后明白她一没有想越过冯太后,二是关心冯妙莲,而且归根到底是“冲动”“心酸冯太后日理万机、非常劳心”。
冯太后脸上依然不悦,但神色已经缓和了不少。
冯妙清哭着看她,“臣妾对天发誓,姑母的话就是圣旨,姑母说一,臣妾绝对不敢说二!臣妾的心,苍天可鉴!”
冯太后听着她举手发誓,心里又舒服了一分。她其实生气的是冯妙清竟然越过她、然后发了凤旨。
冯妙清尽管有着过错,但,她还真不好惩罚,毕竟冯妙清已经是皇后,而且还是她冯太后用懿旨册立的皇后。
“臣妾真的是太冲动了……往后臣妾做什么事情,都先问问姑母您……只是姑母您真的辛苦了,臣妾每每想起姑母替皇上操心朝廷,还要烦心后宫,臣妾就心酸,恨自己无能、不能替姑母您分忧。”
冯妙清意思很明显:我会听你的话,往后有什么决定都会先告诉你,你可以将后宫的一些权力交给我。
冯太后脸上依然紧绷着脸,但,已经又软了几分,“好了,别哭了!哭哭啼啼,还有皇后的样子吗?!”
“是,是。”冯妙清心底闪过一份得意,抬手用丝帕擦擦自己的眼泪。
谁说姜还是老的辣?这姜老了就是老了,嫩的姜,始终会干过老的姜!
冯太后看她擦了眼泪,依然板着脸道,“皇上的圣旨已经到了,斥你擅自做主,不得体!”
“臣妾知罪!”冯妙清跪在地上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