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地人现在只要一见到汉人,就全瞪起了一双大眼,摆出了要吃人的模样。
更令萧若和陆小川吃惊的是,他们听说那个蒙古王子―吾尔开胡正在大草原调兵遣将,操练阵式,准备就在这几次便发兵出征,向大明朝讨回个公道。
烈日当空。
太阳已快烤得陆小川冒油了,他全身上下裹在厚重的衣脤里,只露着两个眼睛在外。
扭了扭屁股,陆小川转头对身旁的萧若道?“我……我们还要走多远才到地头?天可怜,我的屁股已经磨出了水泡,再不休息休息的话,恐怕痔疮都要给弄了出来。”
萧若也是和他一样,全身只有眼睛在外面。
他抖了抖手中的缠绳,催着骆驼走快些,没理会陆小川的牢骚。
“萧若,小若哥哥,呆大爷一我,我在同你说话咕!”追了上去,陆小川可怜得快哭了出来道。
“难道你不知道吾尔开胡正要举兵进犯吗?就算你把肠子都给颠出来,我们爬也要爬到地头。”萧若的声音听来坚决得像块石头。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我的天啊!可是我是怕我们还没赶到地头,我们就玩完了啊”陆小川只感觉到喉咙里有火在冒一样。
萧若不是神,陆小川现在的感受,他当然也同样有。
指着前面小山丘上的一个蒙古包萧若道:“好吧!我们就过去问问还有多久才到大草原,另外让人畜也休息会儿,娘的,这种闷在蒸笼里的滋味还真不是人受的。
如沐皇恩,陆小川感激得真想抱着萧若来个亲吻。
“快,快,死骆驼,笨骆驼,你他妈的能不能跑快一些。
望山跑断腿,虽然那山丘上的蒙古包看起来不太远。
但赶到那里可也足足花了半个时辰的时间,折腾得陆小川连连喊娘。
蒙古包是蒙古地方特有的东西。
它简单一点来说就是帐篷,大多是动物的皮所缝制而成。而这种帐篷就是蒙古人的家。
育钱一点的,蒙古包就大些,里面甚至还隔着许多小间,一家X小住在一起较为隐密。
普通一点的人家,所住的蒙古包也就小了些,里面也没有隔间,当然一家老小全挤在一堆。
好在蒙古人忌水,他们一年难每洗一次澡,根本也就没什么地方需要隐私了。
至于蒙古人忌水的由来,是传说于当年成吉思汗率领部队在渡色楞格河时,突然雷电交加,暴风雨来袭而死了不少的人,这就是蒙古人迷信水会带来厄运的原因。也因此人若常洗澡会被认为是最危险和不祥的事情,所以大部份的蒙古人不会游泳,也不吃鱼。
话扯远了,让我们回到故事里。
在陆小川来到这座蒙古包前,也已急惶得差点从骆驼身上滚了不来。
只巴望着能有个阴凉遮日头的地方,他忘了礼貌,冲到这蒙古包前就伸手掀帐。
萧若还来不及下骆驼,他就看到陆小川冲了回来,脸上的表情极为尴尬与不安。
“怎么啦?见鬼了是不?”萧若不觉道。
以手比唇陆小川小声道:“我们现在还不能进去。”
“为什么?”萧若实在不明白陆小川的意思。
在他想就算里面住的是猩猩吧,陆小川也会和它打个商量,讨杯水喝,歌歌腿。
“因……因为里面有人……”
“那又如何?你打个招呼就是了,
“问题是我……我不方便打招呼。”
对陆小川这种半吊子,萧若真想上去给他一拳,他道:“什么时候你变得这么含蓄了,怕什么?你又不是强盗。”
叹了一声,陆小川道:“你知道里面的人在干什么?”
“干什么?大白天的还能干什么?莫非……”萧若突然想到了。
“不错,他们正在干你想的事……”
难怪陆小川不敢进去了,萧若知道若是自己在干那种事情的时候,有人闯了进来,恐怕非杀了那个冒失鬼不可。
“这种地方的人还真有兴致,大白天的就干起晚上才玩的把戏……”
陆小川嘟嚷着自言自语,他正想坐在地上时猛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不对”陆小川跳了起来。
一道白光像一道闪电。
白光过后一抹涫长的血珠子已迸溅得到处都是。
正在运动的男人,根本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他就趴了下去,想动也动不了了,他死了,这种死法倒是新鲜。
暴喝挟杂着怒骂,另外三个人被喷了一脸血后全站了起来,三柄弯弯的马刀立刻向尊执法之神,动也不动的萧若劈了过去。
“好杂碎”萧若轻叱一声,他的双手在马刀即将临面的时候突然翻飞。
而翻飞之中二只人耳,三颗眼珠子,外带一大片面颊之肉,就那么古怪的滴溜溜的在空中弹跳。
紧接着三声凄厉的长嗥,震耳欲聋的这才响起,而血也就像泼洒的颜料,从地上打滚的这三位出刀的仁兄脸上,一块块印染了洁白的羊毛毡。
一切发生只在须臾。
陆小川冲进来时,他已被萧若的快动作给吓愕了。
一愕之后,他亦上前一人踹了一脚,于是那三个打滚慘嗥的人全沉寂了下来,断了气息。
不能怪陆小川狠毒,事实上每个有正义感的人都会忍不住要杀了这三个畜生。更何况陆小川最恨,最不能忍受,最憎恶的事情也就是这个。
毕竟他自己心灵的创伤到现在还没愈合,也无怪乎他那三脚所使的力道,是多么的可怕。
“解决了?”萧若一面捡起一张毛皮替那女人盖住,一面无奈的问陆小川。
“这种人渣当然不能留活口。”陆小川帮忙着替女人松绑。有陆小川在,萧若便靠在撑住蒙古包的木柱旁不再动手。转过头,萧若轻叹一声道我先出去,等你弄妥了我再进来。”
知道萧若出去的意思是怕这女人会难堪,陆小川只得硬起头皮处理这善后的工作。
他明白这个时候必须很小心,很小心的给这个女人一种安定宁静的劝慰,要不然谁也不知道这个刚受到残暴的女人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
他望着这张因惊吓过度而苍白的脸,陆小川发现这个女人长得还算美丽,尤其她裸露在外的皮肤,是那么的白晳和富有弹性。
她最多只有二十岁吧!
陆小川心里想,二十岁的女人应该有着是美好的人生,然而上苍对她又是何其的残忍?
轻叹一声,陆小川望着她,尽量把语气放得温柔。
“姑……姑娘,什么事都过去了,你千万要化悲愤为力量,不要惊怕,只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好不?”
这是什么和什么?
陆小川发现自己还真他妈的不会说话。
他舔了舔嘴唇,一面慌乱的解着绳子,一面又口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