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虽在,却丧失了原有的味道。
“会长!”
这时,那对银发的孪生兄弟走了进来,其中一人的右手上还攥着一本白色的小册子,上面已经干涸发黑的血迹十分惹眼。
“你们来了。”常天佑慢慢起身,显得有些忧虑。
“会长,你怎么了?”
“我没事,只是就在刚才,我才明白,我中计了。”
“中计?”银发孪生兄弟相视一眼,都是不解。
“我也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忘记了我们和安韬馆制衡的关键,我不动他是因为他有门路,他不动我,是因为我们天佑会的实力在他之上,上面的人不动我们,是因为天佑会和安韬馆都是一方根深蒂固的存在,随意拔出势必会影响一方。可现在因为我的一时莽撞,动员了不该动的力量,现在安罗轩那家伙一定在上面抓我的小辫子,不出我所料的话未来两到三天之内,上面应该会有人下来找我谈话,而且这还是客气的方法。”常天佑说话间,好几次都摇了摇自己的嘴唇,这在他看来是十分棘手的事情。
“可是这也不能怪会长你,有人杀了夫人,我们同样气愤!”孪生兄弟中的兄长王石说道。
“你错了王石,我之前也跟你一样是这个想法,但是刚才冷静了一会儿之后,我突然间想到了其他的事情。”
“会长你想到的事情是…………”
“我让依柔充当我的秘书,就是为了不让外人看出来,怕被人针对,我在人前故意轻佻不为别的,就是让旁人认为她只是一个秘书,我的一个情妇,我本以为我的这种方法能够让她安全,谁想还是会这样”
“啪!!!”
常天佑一拳打在了桌子上,将一个桌角打了下来。
木屑扬起,让人眉头一锁。
“莫不是有人走漏风声?”孪生弟弟王海疑惑道。
“不,知道这个事情的人除了你们两兄弟之外,另外的几个都在之前的战斗中死了,根本不可能知道。”常天佑说道。
“…………………………”
气氛逐渐变得凝重,不经意间,常天佑看到了王石手中的带血册子。
“对了,你们现在过来是?”
“我们过来主要是来向你汇报一下刚才的情况,一切都恢复就绪,天佑会内外都良好,只是交界处街道的重建需要不少时间,况且当下也并不是重建的良好时机。”
“除此之外,这是我们在那个死者的胸口找到的东西,我想有必要拿给会长你看看。”
说着,王石伸手将册子递给了常天佑。
常天佑见状接过册子然后将其打开,册子内的文字一页页在他的眼前闪过,仿佛是跟页码呼应,常天佑的脸色变幻了好几次,几秒种后他一把合上了册子,然后看向了面前的二人。
“你们两个也看过了?”
“是的。”
王石王海异口同声道。
“这件事情不得外传,一切听从我的安排,明白吗?”
“是!”
“放心吧会长。”
“好了,你们先去安排一下各自的事情,让兄弟们接下去的日子里好好安稳一下,万一上面有人来还发现有人不老实,那就真的一点希望都没了。”
“是!”
“那好,你们安排去吧,我想我也有点思路需要捋一下。”
待二人离开后,办公室的门也随之关闭。
和安罗轩的安韬馆相比,天佑会的内部却并不张扬,反而多了几分古朴。
常天佑转过身向一侧的木饰面墙体走去,当他伸出右手时,红色的木纹墙体中心开始出现了光电,这些光电汇聚成手型与其右手相互呼应,然后隐藏的暗门被打开。
遂及,他步入门中,穿过一步步素水泥楼梯,他来到了一间牢房外,此时身着豹纹兽衣凌虚正蹲坐在地牢的稻草对上。
那对呆若木鸡的眼珠子盯着地面,像是丧失了灵魂一般,干涸结皮的嘴唇微微触动,似乎在说什么,却没有人都听到他说的话。
“凌虚是吗?”
来到牢门前,常天佑喊出了凌虚的名字。
可是早已经面目呆滞的凌虚并没有理会眼前这个呼喊自己名字的人,在他的脑海中仿佛还停留在之前和温寻一起追踪那个黑衣人时的场景。
看着凌虚的神情,常天佑叹了口气,他左手一招,墙边的凳子到了自己的跟前,他坐在凳子上,接着说道:“你知道吗?你杀了我最心爱的女人,我本该就地将你处死以谢我心头之恨,但是后来我突然一想,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不管如何,我暂时得留着你的命,这并不是我心慈手软,而是杀了你根本没有办法彻底抵消我心中的怒火,一切都是安罗轩在背后致使,我要杀的人是他,但是这也不表示,你就不用死。”
说着,常天佑微微停顿,似乎在留意凌虚神情的变化。
见对方依旧无动于衷,他接着说道:“你难道就没有什么想说的,或许你现在说些什么,我还能网开一面选择不杀你。”
“…………………………”
“温寻?”一番观察后,常天佑从凌虚的唇语中看出了对方想说的话。
他看了看自己手中的信,然后发动念力,将册子如同一只带血的白鸽飞到了凌虚的跟前。
“好好看看吧,我想等你看完,你会有事情想跟我说的,吃的就放在铁牢门外,你的实力在四阶段之上,等你想说就摇动一下墙上那个金色的铃铛,我就会知道的,别想着逃跑,这铁门的栅栏式精钢做的,你的实力恐怕没办法挣脱。”
常天佑双手一撑膝盖站了起来,然后慢慢走向了楼梯口,一边走还一边说道:“那是从你同伴的胸口发现的,你的同伴似乎有写日记的习惯,他叫温寻,是吧?”
“!!!!!!!!!!”
话音一落,凌虚的目光立刻回暖,就如同一头野兽扑向猎物一样,双手一把抓住了册子。
昏黄的灯光下,那一行行字如同寒冰利刃一样刺进了凌虚胸膛。
内心的痛苦在发酵,可是却一滴眼泪都流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