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是高傲的人。

这样的情况下，就算最后如愿杀死了凌慕华，于他们而言，也是失败。

更何况，未必如愿。

事实也确实如此。

三人一现身，来不及说话，目光均是落向一边。

那里突然出现的强大气息，让他们无法忽视。

然后，他们就表情各异了。

凌慕华很明显地松了口气，笑意愈浓。

凉新愁皱起了眉，不知在想些什么。

曹云乔在愣了一下后，却反倒是笑了，满是戏谑与玩味。

至于来得早不如来得巧的陆念情，并没有理会凉新愁和曹云乔，从半空落下来到凌慕华身边，轻轻扶住他，暗里为他输送法力疗伤。须知，梦字卷和昙字卷天书中，都有与医道暗合的至理，陆念情本身在洛海棠的熏陶下对医道也颇有见解。

一边为凌慕华疗伤，陆念情一边微带黯然地叹道：“凌先生，我来迟了。”

凌慕华抿着唇摇摇头。

陆念情看向凉新愁和曹云乔，眸中短暂地闪过一抹杀意：“上一次你现身，直接为我扫平了障碍，救下栖梧。可这次，我却无法为你事先荡除危机。”

凌慕华微笑，声音略有些虚浮地说道：“这种事情，一起面对才是更好。”

陆念情洒然点头，旋而却又摇摇头笑道：“一起面对是最好，不过这次怕是没机会了。凌先生，你先回城里吧。城中的情况不太好，正好由你去主持大局。我来对付外面这些。”

凌慕华没有拒绝，很干脆地答应了：“好。”

他是明白人，很清楚现在的情况。

以他这个状态，留下来也帮不上太多的忙，不如退回城中，在皎月楼疗伤，顺便也可以帮助解决城中遇到的困境。

“少主，那你自己小心。”凌慕华缓缓退开，拱手肃然一礼，旋即便是化作一道浅淡的光影向城中掠去。

凌慕华远去，陆念情微微呼出一口器，看向曹云乔和凉新愁，微笑道：“两位怎么不寻隙动手？这么有耐心，倒是令人意外。”

凉新愁倒是不愿多说，上前半步，便要发难。

他对陆念情了解不多，只知道名头很大。

正好，试试是否名实相符。

可曹云乔却是伸手拦下了凉新愁，微微眯起眼看向陆念情，幽幽笑道：“当然有耐心了。说实话，我真的很吃惊你竟然会出现在这里。而且，城里的计划也出了变故，估计都是你的手笔吧？呵呵，燕少主果然是名不虚传。不过，转念一思，我又觉得很开心。比起杀凌慕华，杀你一定更有意思。我想，殿下一定也是这样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