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声沿着峡谷向远处传开,我们四人站在原地等着楚河口中所说的手下。
风吹过,带落几片树叶,恰好落在楚河的头上,更加衬托出他的落寞。
阿峰望了望远处,说道:“楚河,你不是在玩我们吧?连狗都都没跑过来一只,你说的人呢?”
楚河的表情也露出几分疑惑,他又重新吹了吹哨子,哨声再次从他嘴里传开。
这次我们又等了几分钟,楚河的表情越来越焦急起来,“他们出事了!”他的声音中透着几分冰冷。
“会不会在昨晚的时候被虫子给撕了?”我看向楚河问道。
“肯定不会,他们是我一手训练出来的,做事都很谨慎,不会栽在一群虫子身上。”楚河紧皱着眉头,也对这事感到奇怪。
我看像心雨,说道:“心雨,昨天跟着那两个人,你发现什么异常没有?”
我刚说完,楚河惊讶的看着我,我冷笑了一声,“切,就你那点伎俩,我还不知道吗,之前被困密室也是你自导自演的苦肉计吧。”
楚河瞪大着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我道:“你怎么知道?!”
还没等我再次打击他,他便自嘲的笑了笑,“算了,我算服了,终于知道为什么你们唐家这么看重你,你太聪明了。”
说完,楚河便走到一边继续吹哨子去了,这时心雨才对我说:“从昨晚开始就没发现他们两个了,我还以为他们更加谨慎,现在看来他们的确出了事,会不会是我们后面还跟着其他人?”
我想了想,的确有可能,我拉过还在吹着哨子的楚河,问道:“前天白天的信号弹是你的人发射的吗?”
楚河被我拉过来后,神情显得有些颓废,直到听到我的话,这才看着我迷茫道:“什么信号弹?”
“得了!”我拍了拍手,众人的注意力都被我吸引过来,“后面铁定还有其他人跟着,楚河手下那两个倒霉蛋估计已经被人做掉了。”
“是什么人跟着?”阿峰有些不解。
“还能是什么人。”说着我指了指楚河,接着道:“肯定就是渗透楚家的那群人。”
楚河想了想,抬起头看着我,说:“那怎么办?”
渐渐的楚河竟然将我当成了主心骨,这让我感到有些飘飘然。
我看着心雨问道:“如果我们现在掉头和他们拼命能有几层胜算?”
心雨摇摇头,“既然他们能无声无息中就解决掉那两个人,那么就算我们上,最好的结果也就两败俱伤。”
“看来他们也同样忌惮着我们,既然如此,那就暂时不管他们,在地宫中再找个机会引出尾巴。”说完我将手放在井口上方,手上感到丝丝凉风从井里吹来。
“里面有出口,我们下去看看?”我转过身问道。
“行,他让我们来这里肯定有其用意。”
“听你们的,我只管拿宝贝。”
“你们三个人,我只有一个人,只能听你们的。”
三人同时说道,还好我耳朵不错,竟然将他们三人的话全都听明白了。
我们从井边依次爬下,井底有着一层厚厚的落叶,踩上去软软的,很没安全感。
本来我准备让心雨在井口放一个陷阱,想了想还是算了,万一爆炸将地里面的山蛰惊了出来,那就糟了。
井口的一面有着一个黑乎乎的通道,是人工修建的,应该是一个水道,将远处的水引向井中。
不过仍有一点让我觉得有些不解,为什么古滇国的人会在这荒山野岭修这么一口井?难道这里以前是一处居民的聚集地?可是我们根本没有发现任何人类活动的痕迹。
想不明白,我只好暂时忘掉这个问题,跟着楚河走进了通道之中,通道成正方形,由青砖垒成,刚好一人高,走在里面刚好不至于弯着腰。
因为怕遇到那只大虫子,我们都将武器拿在了手上,楚河拿出的是一把黑色的短刀,看着和心雨的黑色匕首材质一样,我好奇道:“这东西是什么材质?”
楚河颠了颠手里的短刀,一头钻进通道,边走边对我说道:“黑金,一种古老的技艺,专门请匠人打造的,这种工艺很费时间,一把短刀至少要打造3年的时间。”
我有些惊讶于这柄刀上所包含的工艺难度,一把刀竟然要花费三年的时间才能打造出来,怪不得能削铁如泥。
楚河走在前面显得很是小心,通道里转角很多,甚至还有台阶往上往下。走了4个多小时,我们面前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蓄水池,池底约有一个篮球场这么大,深3米左右,四周有10级台阶向下。
“这是哪?为什么有这么大一个水池?”阿峰望着四处,好奇的说道。
我算了算方位,说道:“按照我们走的距离来看,现在大概是在石谷尽头的地下,具体范围还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