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心雨小心翼翼的样子我仍是有些担心,“蛊术诡异莫测,你就扎个裤腿带个手套管用吗?”
心雨对我解释道:“这样做至少能多一份保障,因为大部分的蛊术都是经过蛊虫为媒介,从而感染受害者,只有少数是通过空气、水流或是更为诡异莫测的诅咒来实现。”
“诅咒?这种东西真的存在?”听到心雨说的我好奇道。
“当然,法老王的诅咒你也知道吧,但凡进入图坦卡蒙的陵墓的人,回去后都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死去。”心雨理所当然道。
“我一直把这新闻当看,听你意思,图坦卡蒙的陵墓中真有诅咒?”
心雨点点头,“我师父也跟我讲过有关诅咒的事,当年他和另外3个摸金校尉进入一处被称为魔国国主的陵墓,结果当他们从陵墓回去之后,所有人背上都出现了一个眼睛的图案,去医院检查却没有查出任何病状。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血液中的铁元素却在慢慢减少,血液逐渐变黄,而且也越来越粘稠,最终他们历经辛苦,终于在一本古籍上找到了解除诅咒的方法,然后用这种方法回到魔国陵墓中做了一场祭祀,最后才消除了诅咒。不过他们4个人最后只有我师父和另外一个人活了下来。其他两个人因为体内血液凝固而死。”
听完心雨讲的故事,我一想到活着的时候血液慢慢凝固,那种痛苦让我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会不会是古墓中有未知的病毒?”阿峰一边将裤腿扎紧一边问道。
我甩了阿峰一个白眼,道“你觉得有什么病毒专吃铁元素?磁铁怪吗?”
阿峰顿时笑骂道:“你他娘的脑洞够大,我就是觉得诅咒这事太玄乎了。”
这时心雨向我和阿峰招了招手,道:“准备好就进去吧,诅咒这事虽然我也没遇到过,但是宁可信已有不可信其无,在这种地方小心一点才能活得更久。”
我和阿峰同时点了点头,我们做的事都是单脚踩钢丝,一有不慎,就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走进裂缝,我拿着一把白狗腿在前面打头,裂缝中横挂着的一些藤蔓和树根已经被人砍断,想来应该是楚家的人做的,这倒是节省了我不少力气。
沿着裂缝走了数十米,裂缝上方的藤蔓和树根纠缠在一起,密密麻麻遮挡住了光线,我们不得不打开了手电。
地上杂草丛生,我们一走过草丛,里面就被惊出许多不知名的虫子,吓得阿峰一惊一乍的,不停的叫着蛊虫。
最后实在吵得心雨受不了,转身给了阿峰一巴掌,道:“你能不能闭嘴,小心打草惊蛇,而且每一只蛊虫都是耗费长时间的培育和心血才能培养出来,不是随便从路边草丛里蹦出一只虫子都是蛊虫!”
被打了一巴掌,阿峰这才安静下来,不过仍是十分紧张的盯着那些在地上乱爬的虫子,看来之前他背上的蛊已经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回忆。
走了大概数百米,地上出现了一段石道,石道两旁或立或散落着一些石像,有些是生肖,有些是翁仲,我疑惑的看向心雨,问道:“这是神道?我们找到陵墓了?”
心雨看着两旁的石像,恍然道:“的确是陵墓,不过却是陪葬陵,规模应该不会太大。而且我也知道你爷爷以前来的时候为什么队伍中的人会不停的消失了。”
这时我也反应过来,说:“是因为他们进入这些陪葬陵。”
说到这,我有些不好的预感,20年前我爷爷他们来的时候并没有找到滇王的陵墓,只找到了一些陪葬陵,可就算如此他们也折掉了一半的人手,那滇王墓到底得有多危险啊!
心雨拿出指南针看了看方位,“之前看到的信号弹应该就是在这附近发射的,我们注意一下周边的情况。”
我指了指头顶,“在这里,信号弹发射不出去吧?”我们的头顶上方已经被藤蔓完全遮挡了,看不到一点亮光。
“往前走走,找找有没有没被藤蔓遮挡的地方。”
我们沿着石道走了数十米,前方豁然开阔,我们走出了山体裂缝,发现这里竟然是一处小型盆地。
更准确的说,应该是一处天坑,天坑底部直径不过100米,其中有一些残破的建筑,神道一直延伸到那些残垣断壁之中,天坑四周是上百米高的崖壁,像一个碗一般倒扣下来,只在中间开了一个月50、60米直径的洞,阳光从洞中撒下,显得这处天坑很是神秘。
“信号弹肯定就是从这里发射的,他们应该是发现了什么,所以才发射信号弹。”心雨指了指前方,说道:“地宫就在建筑下方,小心楚家的人。”说完,心雨就低着身子往神道一端走去。
建筑的规模很小,以地上散落的石块来看,建筑完工时,估计也就一个土地庙这么大,对于一处陪葬陵来说还算正常,我估计里面埋的多半是滇王手下的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