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可是已经入了嬴正的麾下?”
大帐之中,张济将手中的书信缓缓放下,抬头看向了眼前一袭黑衣的贾诩,眼中神色复杂无比,紧握的双手略显发青,表现出其内心的不平静。
“董公已亡!”一袭黑衣的贾诩神色平静的看着张济,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沉吟了一会儿,漠然反问道:“文优自绝于长安,西凉军人心已散,李稚然、郭阿多二人虽然有点能耐,但是他们的魄力、能耐还是差了许多,别说你们不服,就是他们自己手底下的兵马他们就真的掌控住了?”
“但先生不要忘了,我们毕竟都是西凉军的一份子!”张济神色间露着一丝犹疑的望着贾诩,“稚然和阿多固然能力不足,但是如今这诺达的西凉铁骑之所以还存在,吾等身为董公的麾下之所以还能存活,在此逍遥,靠的还不是他们的当机立断?当然,以先生之才能,也许并不在乎这些,但是某家却不能不在乎,先生以为然否?”
“呵呵!”贾诩淡淡一笑,圆润的脸上缓缓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神色,“他们告诉你这都是他们的注意?”
“他们”张济神色一滞,迟疑的望着贾诩,半晌方才一脸颓然的喃喃自语道:“某早就应该想到,在那种情况下,能及时抓住机会,当机立断的带领我们一起杀向长安,从而继续掌控皇权,稳固即将崩溃的儿郎们的意志,除了主公、军师以外,也就唯有先生一人了。可是,先生你为何又要离去?”
“你觉得李傕郭汜二人在采用某的计策拿下长安以后,会给某留下什么位子?”贾诩轻轻一笑,圆润的脸上一对小眼睛散发着惊人的精光,看向了一边的张济。
“”
大帐之中,一时间陷入了沉默,无论是张济还是贾诩都没有说话,对于李傕和郭汜的为人,没有人比他们这些曾经的同僚更了解。
“西凉军如今的形势,我想也不用我再多言。士度,你是聪明人,你应该能看的出来,如果继续让李傕郭汜二人这么乱搞下去,无论是长安还是整个西凉铁骑最终会有什么结果!”沉默良久,贾诩的眼睛微微眯起,身上缓缓流露出了一丝凝重。
“先生,某一直以来都是相信你的,但是若是要某投奔嬴正,就凭你带来的这一封信,恐怕还不够吧!”张济抬头看着贾诩,沉默半晌的脸上缓缓露出了一丝决断,“西凉军从来都是西凉军,某麾下的儿郎,自然不会为某些人的愚蠢买单,可是就这样就让某带领麾下的儿郎答应先生的提议,先生觉得合适吗?而且先生又如何保证,嬴正在收服了我们以后,会平等的对待吾等西凉儿郎,你别忘了,之前我们可一直都是敌对的,虽然某没有参与的进去,但是同位西凉儿郎,某焉知在其麾下不会受到连带责任?”
贾诩闻言,圆润的脸上缓缓泛起了一丝笑容:“士度,汝觉得某要是连这些都考虑不到,那某又如何会来此地?还有,你觉得如今真的是不停的索要许诺的时候吗?有时候人要学会取舍,学会心诚。该有的考虑,方才的信中某相信你都明白了。而没在信中的东西,汝要是相信某,那日后自然有见分晓的时候,要不然!纵然我现在为你做出再多的许诺,为你手底下的儿郎做出再多的许诺,你,或者说你们又真的敢接受?敢相信吗?”
“”望着贾诩带着笑意的脸色,张济沉默了半晌,脸上缓缓泛起了一丝苦笑,慢慢的躬下身子,“以后还请先生多多照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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