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跟着李胜楠,陈伯其实心里也想着,有些念头随着时光流转是会改变的,等小姐在外边玩累了,可能就想通回家了也未尝不可能。
这时吴迪早已经绕过陈伯跑出了院外,抬头看了看院门上斗大牌匾上鎏金的三个刺眼的大字“洪顺堂。”
猛地健步冲到一旁的一座石头狮子,双手一拔,气运丹田,大喝一声,
“草!尼!马!”
两吨左右的石狮子抡的飞起,狠狠地掼到院上的牌匾上,将木制的匾额撞成稀碎的木屑溅射开来。
嘭!
震的地面一动,石狮子又坠落到地上,只是趴在了吴迪面前。
“懦夫之举,人对付不了,只会冲死物撒气,白瞎了救你一命,既无礼又无用。”
李胜楠这会也不口下留情,吴迪无礼在前,她可不是逆来顺受的性子,不然也不会死不回家,不对,是打定主意回家就死,恶心恶心那个女人和她的那个父亲。
“陈伯,咱们走吧,这里没什么人了。”
吴迪舒展了下胸中的愤懑之气,平静了许多,突然莫名想起了当年看过一部剧里的话语,只觉得很贴切。
“我讨厌自己夹着尾巴做人,又恨自己只是个无名小卒。”
吴迪想了想,确实是这李胜楠提前给自己出了口恶气,她家这情况分明是一本心理健康书本中提到过的类似案例,努力回想了,开口说了几句,
“少说或不说没用的话,真正的喜怒哀乐都会把你真实的想法出卖给别人,成年人的标志是有一个自由的思想,会独立思考,可以自己决定一些事情。
永远不要让人了解你真正的想法,就算是自己的父母也不行,每个人都有本能的想掌控别人思想的欲望
没有一个人不会没有脾气和性子,而人品和骨子里的那份执着才能让你真正成长,你以为自由是无价的吗?不,它需要你足够强大和坚韧。”
李胜楠一愣,思索片刻,噗嗤一下笑了,
“牛头不对马嘴,不知你从哪里拾人牙慧听来的,不过有几分道理。
每个人都有本能的掌控别人的欲望,变得足够强大才能自由吗?”
李胜楠从院门走过吴迪身旁,伸出一只手,拍了拍高自己一些的吴迪的肩膀,
吴迪还没来得及反应,李胜楠嘴角带笑大步离去,只留下一个后脑勺,略有些轻快的话语传来,
“这是第一个不是劝我说父亲是为我好的建议,原来是我的武功不够高啊。
算是给我指明了方向,我要练就绝世武功,等我够强,我要回家接母亲出来。
懦夫,救你的恩情,一笔勾销啦!”
吴迪满头黑线,后面的白发苍苍地陈伯路过他面前时怒哼一声,
“歪理学说,年纪轻轻步入邪途!”
又变脸似的满脸关切地招呼李胜楠,
“小姐,小姐慢点,咱们这是要去哪啊?”
一声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李胜楠展开一门身法,已经冲出去很远。
“上昆仑派,学最强的武功!”
“慢些走,慢些走,小姐,我老骨头吃不消赶路哩。”
却是只见陈伯藏在袖子里的左手突然抽出在空气里一抖,像是什么粉末撒出来,
吴迪一见,知道是留的路标,只是又对那个翘家出走的小姐也没什么坏处,索性当作看不见,
他又重新踏入繁华的街道,人群中一阵恍惚,只有衣内的还未彻底愈合的伤痕和体内盘绕着的阴森的恶意提醒着他,一切还未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