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
柳夫人脸色一白,
“他不过区区县令,我兄长和州牧都是挚友,又常助沧州所属的靖妖部剿灭流窜的妖物,与领十万兵卒的靖妖部的军主“火麒麟”孟无双结为异姓兄弟。
他又何敢不给上官和孟军主面子?”
吴迪突然一愣,发现了一个问题,柳夫人说了这么多家世显赫,与其说是炫耀,倒不如说是自我安慰。
难道柳夫人说的是假的
吴迪又否定这个念头,抬头看看单手压制自己的那名叫如意的侍女,有如此武艺高超的侍女,来自武林世家不会有虚。
等等,说了这么多,也没见这位柳夫人的兄长,或者是那有个奸淫掳掠的外孙的柳老爷子来商议。
若是真的感情不错,定然派遣心腹好手过来救援,甚至若是真在意那个人渣,柳家老爷子和柳夫人的兄长可以亲身前来,
毫不讳言地说,就是徐县令也会认真考虑无罪释放掉项恒,在崇尚法制观念的现代也有法官徇私舞弊,何况是掌握最终解释权的古代官僚体系。
再假如州牧,徐县令名义上的长官求情,“火麒麟”孟无双这个手握军权的地方武官首脑斡旋,
对比一下被凌辱的农家少女,家中世代为农,兄长和老父亲都是憨厚的像耕牛一样的性子,没有任何依仗。
徐三爷徐县令乃国公府嫡子,于朝中党同众多大员,座师又是名家大儒,自是不会畏惧这区区一州府之地的权势,
可仅仅为了一个农家少女的清白,莫名其妙地得罪这沧州的地头蛇,吴迪想来徐三爷可不会如此。
如此,整件事就昭然若揭,柳夫人的那位兄长,还有那位项恒的外祖父,至少是无意救援项恒这位纨绔公子。
更阴暗点,或许是希望他死,
于是,吴迪笑了,
故作猖狂地没笑两声,手臂上的力道猛地一挫,
“咳!咳!”
口水呛得他眼泪都要出来,回头望去,柳夫人的丫鬟如意冷漠的眼眸里满是警告的神色。
但吴迪仍是混不害怕地笑着,
“徐三爷初来驾到,可能你们还没探听到消息,莫说是杀了一个项恒。”
说到这故意拉长了语气,阴森森地杀意凛然地说道,
“就是屠了你们柳氏一门上下,鸡犬不留,我想这沧州官府也没人敢动他一根毫毛!”
柳夫人怒极反笑,
“你这小郎君,年纪不大,口气倒是不小。”
丫鬟如意漠然不语,扬起手臂就往吴迪嘴上扇去,
吴迪立马崩不住造型,连声大叫,
“靠,打人不打脸,打脸伤自尊。”
“慢着。”
柳夫人不知怎么想的,想让丫鬟如意停手,
出乎意料,
啪!啪!啪啪啪!
丫鬟如意并未停手,反而是狠狠连抽了吴迪几个大嘴巴子。
不顾柳夫人难看的脸色,这丫鬟如意漠然相对,
“小姐,少爷在我心中就是神仙一样的人物,容不得杂碎妄言,诅咒于他。”
吴迪一时间被抽的反应不过来,不是脸上火辣辣的疼,而是莫大的羞辱涌入心头,
自从高中以来,父亲说了句,
“孩子大了,也有尊严了。”
就再也没打过吴迪,
狗日的,默默感受脸上的火辣辣的微痛,再看自己重新被剪住的双手,始终使不出力气的感觉,突然有了强烈变强的欲望,
到时候再将这狂妄的丫鬟打翻在地,让她跪在地上用生命来忏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