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姜心连着几日软磨硬泡地缠着福康，肚里的好词都说尽了，终于，福康答应见卫陌一面了。

撮合福康与卫陌也并非是姜心一个人的意思，宫里有点眼力见儿的都能从那道圣旨里琢磨出点意思。

卫国还未立储，姜国的公主与谁和亲也是值得三思。

姜心再仔细想想，觉得卫陌此次前来，未必只是作陪。如果他在母国孤立无援，那也只能舍近求远了。

“也真会拿乔，白白费我口舌。”姜心把一颗晶莹透亮的葡萄扔进瓷盘里，颇是无奈，这人一急啊，就容易放低身子，瞎着眼睛四处乱窜。

“见过长宁郡主。”

“起来吧。”

“长宁郡主，可认得我？”

姜心看她穿的衣服应该是个婕妤，她在后宫不多走动，去得最多便是富锦殿了。这女子年纪也不大，二十出头的样子，可也看不出是几岁入了宫，再者后宫里的人都是一茬接一茬的，姜心还真没什么印象。

“长宁郡主福泽深厚，又怎会认得我这般孤苦之人。只是，按着血脉，你还得唤我声表姐。”

姜心隐隐想起好像是有这么件事。当时父亲还和叔父吵起来了，说什么不许姜家女再入后宫。叔父还骂父亲是另有居心，有意打压支族。这么算起来，眼前的这个女人也该有二十五六了。

“表姐。”姜心站起来微微点了个头。

“你小时入宫，我还曾看过你几次，只是都隔得远。”姜婕妤拉着姜心的手，轻声地说。

“我……不总入得后宫，后宫里的人都不甚相识。”

“都是些只会口舌之争的妇人罢了，识得做什么？像你这般才好，带兵打仗的女子能有几个？”

“表姐说笑了。良殷，古庾，斯达洛有的是马上的女豪杰，骑射武艺都不在男儿之下。只是中原女子性子更喜文雅些。”

“长宁郡主，长宁郡主。”青菡走得急匆匆的，望见了姜心就小声喊着，连忙到跟前行礼。

“怎么了？”

“公主……”

“郡主快去吧，妾身也要去皇后娘娘那儿请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