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峰原本也没指望能问出点什么来,看伊顿死性不改,拂袖起身,“我去禀报王爷,处决了了事,免得白费力气。”
卫承煊没有吭声,等廖峰走了,才慢悠悠站起来,围着伊顿边走边说,“你是韩乌单于的爱子,是因为你军功赫赫,如今你被俘,韩乌单于那边也会做好最坏的打算,可惜的是,如果这个最坏的情况没有发生,韩乌单于会怎么想?”
伊顿一直毫无动摇的表情裂开一丝缝隙。
卫承煊根本不关注伊顿的表情,如同称述事实一样继续道,“韩乌单于多疑,我放你走,他欣喜过后必会起疑,到时候你如果没有合理的理由,再加上旁人枕边风的威力,你忍辱负重这么多年的成果,不就毁于一旦了?”
伊顿表情生硬,开口道,“我不懂你什么意思。”
“你不懂?”卫承煊极有耐心解释道,“宁莎夫人为她儿子筹谋已久,你和她表面上风平浪静,其实已经势同水火,你以为这次被俘是个意外吗?”
宁莎夫人是韩乌单于的爱妾,自从阏氏过世后,韩乌单于一直没再立后,但是宁莎的地位不亚于阏氏,而且她的儿子伊特更得韩乌的欢心。
“你太看的起那个贱人了,凭她能影响到北匈的战事?”伊顿话音里不知不觉间隐隐有几分怒气。
卫承煊没有回答,又绕着伊顿转了几圈后落座,“你的中原话说的不错,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我们中原皇室有条规矩,后宫不得干政,宁莎夫人到底有没有能力干预北匈的战事走向,你难道不比我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