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呼声尖锐而又短促。

刀刃下压，脖子上传来的火辣辣地刺痛感，竹口刚知趣地闭嘴不言。

佐藤墨背手敲击后腰。

房间中闪过红光，利欧路躲在佐藤墨身后。

红光一闪即逝，竹口刚目光扫过他手腕上的手表，随后听到一声低沉的犬吠。

竹口刚瞳孔一缩，打量着面前高高瘦瘦的黑影，这人是…弗纳尔？依靠黑鲁加的嗅觉的确可以追踪到自己，但他为什么要这么干？

“绿毛虫和不变石呢？”

竹口刚思绪百转：“…上交了。”

利欧路躲在佐藤墨身后，在它的感知中，竹口刚散逸的波导一瞬间波动得很激烈，然后缓缓归于平静。就像湖泊中投入一块巨石，水花四溅但荡荡漾漾的水波却以惊饶速度消失。

利欧路耳朵翘起，戳了戳佐藤墨。

“你谎！”

“放屁，老子像是谎的人吗？比藏头露尾的人强！”竹口刚不咸不淡地损了一句。

佐藤墨扬起眉毛：“那要我摘下面具吗？”

“……不了，这样挺好。”竹口刚很想看看面具下的模样，但不敢。

“是吗？”佐藤墨反手握住泥刀，下切，无声切开竹口刚的裤裆：“那接下来我问，你想清楚了再答！”

竹口刚觉得下面凉嗖嗖的，忙不迭地点头。

“不变石呢？”

“绿毛虫全上交了，不变石都在保险柜里，还想着明再捕一波。”

“地点有变化么？”

“还是在黑市，进去就能看到…话地点变吗？”竹口刚有点狐疑。

“保险柜密码多少？”

竹口刚面色大变，随后皮笑肉不笑：“给我松开，我就给你拿！……嘿嘿，你想干什么？”

佐藤墨微微俯身，略过竹口刚惊恐的眼神，看着他满脸的横肉，刃尖抵住竹口刚的太阳穴，皮肤凹陷，一滴血珠悄然冒出。

“不不，放过我！钱财都在那边的保险柜里，我会告诉你密码的！弗纳尔，求求你、求求你！”

“不，我不是弗纳尔！”

“不……我、我做鬼也会放过你！弗纳尔！”

最后三个字竹口刚叫得都破音了，眼睛死死地盯着面前的“弗纳尔”，仿佛要透过面具看到他那张骷颅脸。

佐藤墨这次让竹口刚叫了个爽，手微微用力。

没有受到任何阻力，黑色刀刃便没入大半，佐藤墨握着刀柄随即逆时针用力扭动半圈。

竹口刚的尖叫声便戛然而止，眼珠惊悚地高高凸起，无神的眼珠里倒影着笑脸面具。

佐藤墨削下竹口刚的左耳，扯过被单盖住他的脸庞，然后将血淋淋的左耳放在一个盒子里，在盒子外面包裹着一层黑泥。

佐藤墨握紧泥刀，甩了两下，血液溅射在地板上、墙壁上。佐藤墨用力直达，仿佛想要将那种难以言喻的手感，连同泥刀上附着的血液一起甩掉。

刀刃软化化作泥浆，臭泥裹住佐藤墨微微颤抖的手掌。

佐藤墨看着床上失去生命气息的竹口刚，以及流淌出的诡异粘稠物，忍住呕吐的欲望，取过枕头放在太阳穴上的伤口附近：“还好，我不会对此上瘾……杀完人后还能面不改色的，都是大骗子！”

“呗”

“汪”

摸摸哒2

拍掉在头上和臀部作恶的手掌，佐藤墨喘了几口气。

接下来就是收割的时间，而且时间所剩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