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现在,我才恨我自己,更胜过恨他。我不止一刻的在想,如果那一天我杀了他,或者是没有救下他该有多好。只可惜,时间不可能再回到过去,更不可能因为我一个小妖而停止流逝。当我救下他之后,那凡人也害怕的逃跑了。”
“过不了几天,当我在外玩耍嬉闹时,那声熟悉的救命声,再次传入了我的耳中。当时没有任何人,天虎大哥也不在我的身旁,但我还是毅然决然的去看了看。还是那个凡人,但却是被另外一个凡人拿着一柄剑逼退着。”
“在我们狐族眼中,每一个凡人长的都是差不多的,我们都是依靠气息分辨人的。我选择保护了那个熟悉的气息。当我将另外一个人打跑后,被我救下的人似乎也是认出我了。他邀请我去仙林山山脚下的村庄去玩耍,我们狐族就住在这仙林山中的仙林幽境中,所以我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他的请求。”
“那是我第一次离开仙林山,我永远也忘不了我和他开心的在田野间奔跑,在那儿燃放烟火。那是我除了过生日以外,最开心的一天。只是开心的时光,总是过的特别快。到了夜晚之后,我恋恋不舍的走了。可是当听到他说第二天也可以去找他的时候,我暗暗的笑出了声。一蹦一跳的回到了仙林幽境中。第二天我再次去了山脚下的村庄,再次和他开心的玩了一整天。就这样,从今往后,我每天都会去找他,每天都会很开心。”
“而有一天,他告诉我,他的母亲眼睛一直看不见,可是却一直想看看我,他害怕我嫌弃他的母亲,一直不敢和我说。直到他母亲一直催促他,他方才敢跟我商量这件事。我见他说的不像是假的,就跟着他一起去他家,看到了那位躺在床上的老人家。我知道,那双眼睛哪怕是我娘也要废大力救治,但是我不希望他伤心,更何况,他的母亲也是想看看我。也许我和他并没有多大的关系吧!”
“不过,为了帮助一个朋友,我决定试试。待到把他劝退之后,我用了一切凡世间治疗盲眼的方法,最后却都是无果而终。既然凡世间的方法无果,我只好用法力与内丹,等到我几乎透支了一切后,他的母亲也是被我成功治好了。只不过我这几年苦苦修炼的法力,也是全部都没了。要想再次恢复,重修的时间将是原先的几十倍,但我却毫无怨言,甚至心里有一些开心。当他进来时,见到自己的母亲已经好了,露出了如释重负的开心笑脸,看到他这么开心的样子,我也跟着笑了。”
“当我回到仙林幽境时,不敢露出半点异常,害怕我娘发现,而责罚我。等到第二天,我再去那个村庄,他也开心的来迎接我。到了他家,他的母亲也是向我提亲,我又惊又喜,但我还是告知他们,婚姻大事,自然是父母做主。当我回到仙林幽境,向我娘提出这件事后,第一次见到我娘如此生气。那一天,我娘第一次打了我,从小到大第一次。由于我娘的这一掌,我收敛的气息也是被我娘察觉到了。我娘一直担心我,到最后,我娘用她的法力,亲自替我治疗,无论任何人的劝阻,我娘都置之不理。我虽然好了,但是我娘却是气息萎靡,我娘笑着告诉我,可以将他带回去给娘看。”
“我一直不懂事,那时也一样,听到娘说的话之后,我开心的睡了一觉,而后第二天,我带着他,回到了我们族人居住的仙林幽境。万万没想到,这却是我们狐族噩梦的开始。那天他来到仙林幽境,无论是做什么都堪称完美,除了无法用法力。我娘和各位长老对他都很满意。”
姬夜有些听不懂了,既然这么好的事情,又怎么会变成这样?还有什么叫做噩梦的开始,把人想的也太坏了吧!
那只狐妖似乎已经完全陷入了回忆中,继续说到:“也许是上天要降罪于我们狐族吧!之后的每一天都是和从前一样,我每天都会去找他,我娘也是默认了我的行为。”
“直到那一天,我感觉到头顶上有许多气流闪过,好奇的抬起头看了看。就看到许多玄天宗的人,那玄天宗乃是附近的修仙宗门。当时我的心里便有种不祥的预感,娘对我说过很多,其中就包括玄天宗。玄天宗乃是收集妖兽内丹的门派,只是我们躲到了仙林幽境中,方才逃过了玄天宗的追杀。”
“想起我娘说的,既然躲进了仙林幽境,玄天宗又怎么能够追杀我们?也许只是去追杀其他妖兽的。想到这些,我也就不再想了,只是继续和他在一起。不到一会儿,玄天宗的一群人就齐刷刷的飞了回来。其中一个人,脱离了那个队伍,下来以后,对着他慢慢说到,这次多亏你了,下次你还有什么好处,别忘了我们,这十万两银票是赏你的。”
“当时我并不懂那个人的一番话是什么意思,也并不知道他的心里是什么感受。我只知道心里不祥的预感越发剧烈,匆匆告辞而去。”
“等当我回到仙林幽境,不,那根本算不上是仙林幽境,只不过是一片废墟,其中什么都没有,只有族人的残肢断臂,还有一些玄天宗弟子的尸体。”
“当时我就知道,我们狐族只剩我一人了,没有任何族人了,就连天虎大哥,也是死在了这里。当我联系到我娘说的,躲在这仙林幽境中,可以过上平静的没有打打杀杀的日子,再联想到今日的玄天宗的修仙之人来到了这里,并且告诉他,这是多亏了他,我才想到也只有他一人知道我们的仙林幽境是在哪儿,告密的可能性也并不是没有。”
“我立刻下山,去了哪个村庄,问出了他的名字。而后每个人告诉我的答案,都是他已经从这个村庄搬走了,并没有说出去哪里的话。可笑,可笑至极!为什么要搬走,他为什么要搬走?我只是想问他事情的真相,可是,他这么做,已经间接承认了,这一切都是他告的密,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