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别那么冷淡嘛,路途还远着,聊聊天解解闷啊。”
苏无绘还是没理他。
不过听见斗地主的音效,她扭过头来,盯着我的屏幕看。
这让男人注意起了我,看到我的穿着,他露出了深深的不满,目光也变得十分轻蔑。
他故意用腿撞了苏无绘一下。
苏无绘终于看了过去,只是她的眼神,宛如寒冬里的狂风,杀气凛然。
仅仅这一个眼神,男人就被震住了,但他又迅速恢复正常,一脸笑意的说:“美女,不好意思哈,刚刚没注意,没磕疼你吧。”
苏无绘却对我委屈的说:“苏刑我能把腿放在你身上吗?”
从小到大她都是一口一个哥哥,软得要死,我很纳闷,现在她为什么直乎我的名字?但还是点头同意了。
“嘿嘿。”她很开心似的脱了鞋,把她那双大长腿搭在了我的腿上。
这像是餐桌上的大餐一样,白嫩得令人垂涎欲滴,如此动人的曲线,说她是人间尤物,也不为过。对面那两个男人眼神都直了,看我的表情也变得酸溜溜。
我则是把手放在她的腿上,继续斗地主。
苏无绘惬意的闭上眼睛,听着火车前进的声音。
对面的二人又开始聊起天来,只不过这次,他们指桑骂槐、含沙射影。
“……其实吧,我从来都没有看不起穷人,但那些给不了女孩幸福的穷人,是真的垃圾。这种可怜的底层人员,谁要是跟了他,都特么得吃苦!特别是美女。什么人配得上美女?有钱人才配得上美女,穷鬼配得上么?他配不上!”
我关掉手机,抬起目光,淡漠的看着这个暴发户一样的男人。
男人不甘示弱的对视过来,看似和善的笑了笑:“兄弟你看我干啥?我可没说你,你别对号入座哈!”
“怎么会?”我淡淡一笑,“我是见你老往我裤裆上看,怕你对我有什么想法而已。”
男人瞬间脸色铁青。
他哪是看我裤裆?他是在看我裤裆上的白腿。
“兄弟这话说的。”男人阴沉的笑,“我哪会对穷人有想法?穷人一般都不入我眼。倒是这位美女跟着你,真是感到惋惜,暴殄天物啊!”
我绷紧了腮帮,眼神也冷了下来。
妹妹却用她白净的小脚,轻轻踢了我一下。然后她盘腿坐起来,将小手放进了我兜里,道:“你出门干嘛带金条呀。”她摸出一根晃眼的金条,放在小桌板上。
“嗯,真是的,还有呢。”她又从我兜里摸出一根,放桌子上。
“我看看你另一个兜里有没有呢。”
她就这样,从我兜里掏出了十来根金条,堆在小桌板上。
我表情有点复杂。
对面的两位老哥都他妈看傻了。
“嗯”苏无绘一脸撒娇的蹭我手臂,“苏刑真有钱。”
“……”
对面的暴发户一脸懵逼:“兄弟,你疯了吧,出门带金条?”
“……”
我突然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苏无绘蹭着我的手臂,精致的眉眼中,是万分的陶醉。
路途十分遥远。
火车的“轰隆”声,逐渐变成了背景音乐。
苏无绘像小猫一样蜷缩在我怀里,舒展着眉头,睡得正香。
在沉长的时间中,火车终于赶在傍晚到达了兴义站。
轻车简从的我们,两手空空出了站。
至于那些金条,当着暴发户的面,扔进了收垃圾的人的袋子里。
之后,拦了一辆车,我们……回家。
这座城市变化很大,沿途风景多为陌生,我们各自沉默。
梦里的画面,一次又一次的闪过我的脑海。
下了车,我们站在小区楼下愣了许久,无声中,有悲伤的风。
“爸爸已经五十多岁了。”苏无绘突然轻轻说。
“嗯。”
之后,我们爬上楼,立在门前,又犹豫了半响,才按下门铃。
可出来开门的,却是一个微胖的女人。
“找谁?”
我愣住,抬头看了看门牌号,确认无误后,疑惑的问:“这里不是一个姓苏的人住吗?”
女人不耐烦的说:“我就姓苏。”
意识到老爸可能已经搬走,我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问:“那之前住在这里的那个人呢?”
女人稍愣:“你谁啊?”
“那个人是我爸爸。我想请问一下,你知不知道他搬去哪里住了?”
“你爸爸?你……”女人瞪大眼,“你是苏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