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九点钟陈思到实验室的时候，叶海和何已经在调试机器了，留给陈思的唯一的安排就是老老实实坐在实验座椅上，戴上一个透明的头盔，可以玩手机也可以睡觉，反正只是测试机器运行，不需要特别正式。

陈思坐在椅子上，不大好意思玩手机，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何聊，聊着聊着就睡着了。

在一旁看守机器的何见陈思打起了瞌睡，扶着他靠在椅子靠枕上，自己在一边刷新闻，不时看一眼机器上显示的数据曲线。叶海接了一个电话，交代何好好测试不要睡着了，中午叫外卖就行，自己今不回来了，下班的时候锁好门窗。

“好的，师傅。”

叶海的背影消失在实验门外，何翻了一下通讯录，决定跟女朋友聊。

何：琳在吗？

等了几秒钟，何准备开语音的时候，琳那边才有了回复。

琳：没有其他开场白吗？你个猪头！

何：嘿嘿。现在干嘛呢？

琳：没，刚刚下车，准备找点东西吃。

何：哎呀，我早上吃的油条豆浆啊，你要吃什么？

琳：这里好像没有油条豆浆，最近痘痘又出来了，我还是吃清淡点好。

何：你到市了吗？这么快？

琳：是啊，没想到这班车几乎是直达列车呢，中间都没怎么停过。

何：路过京海总会停的吧？你怎么不下车来看看我啊？

琳：不是你跟着导师忙大项目，没时间见面吗？

何：呵呵，当时我还以为是大项目呢，没想到就是一个实验而已，早知道这样，别见面，请你看电影吃饭逛街买衣服都有时间。

琳：呵呵……

何：怎么？生气了？

琳：没，我正在为吃饭发愁。

何：没钱了吗？我给你发红包。

何发了200红包过去。

何：够吗？一会儿再给你转一千。

琳：不是这个，我是这里都是各种肉，想吃点蔬菜都难！

何：你该早有心理准备啊，市那里可是牧区，牛羊肉据比猪肉还便宜，你就放心吃吧，再有痘痘你也很漂亮的。

琳：哼！不理你了！

何：别生气呀！你跟伯父伯母会和了吗？

琳：没呢，爸妈还得几才来。

何：那你自己要注意点啊，找个星级酒店住着，安全一点。

琳：哎呀，不了，要排队点餐了。

何：点餐还要排队？那可是个边陲城啊，餐厅生意那么好？

琳：你不知道，这段时间游客很多的！我给你看一下啊！

琳发过来一段短视频，大街上人山人海，两侧餐馆林立，灯火通明，赶得上庙会了。

何：你那儿还没亮呢怎么就这么多人了？

琳：大多数都是刚下车的旅客，真没想到这么多人。

何：那你赶紧找地方定房间，照这个趋势，那里肯定旅馆房间紧张，先别吃饭，先去定好房间。

琳：可是很饿啊……

何：饿一会也比露宿街头好啊，这个季节那里夜间温度都是零下十度左右，你赶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