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

出国研讨的傅而安成天成夜泡在实验室，和人体内脏切片做深入交流。从出国到现在已经过去一个月的时间，他逐渐习惯一个人做所有事。

前些天，傅而安和痊愈出院的于修远通了跨国电话，他从于修远那里听说张士凯被击毙的消息，也听说了绥郁辞掉工作继续深造的事情。

对傅而安来说，这样的结局实在再好不过。绥郁能继续深造读完博士课程，也算了了他最后这点心事。在国外开展的合作还有大半年才结束，他也不清楚下次再见到绥郁会是什么时候。

半夜。

傅而安从实验室回到公寓休息，最近太忙，他很少回家，家里的冰箱买了这么长时间，里面什么东西也没有放，全部空空的。

他瘫在床上翻看手机，点开微信划来划去，最后点进和绥郁的聊天界面，他们两人上一次聊天，还是去帮于修远照顾路漫的时候。

傅而安轻轻敲打出一行字：“你还好吗？”

他刚敲打完又删掉，来来回回重复了三四次，最后直接将手机关机不再去纠结。

对方好与不好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他是站在什么身份去询问的？

是朋友？

还是别的关系？

傅而安自己都想不明白，他嫌太麻烦，索性就不想了。

第二天一大早，傅而安醒来迷迷糊糊的打开手机，一晃眼发现自己被短信轰炸了。99条未读短信，谁这么无聊？

他点进去，正准备回消息骂人，结果一扫眼来信人是绥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