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太后点到这件事之时,安闵冬再也不能保持沉默了:“儿子深知母后忧心国事,不愿看见儿子因儿女私情对国家的处境置若罔闻。可无论如何,这些事都是儿子一手做下与晗儿无关。”
他收回了久久垂下的目光,抬眼看向太后,一双眸子里满是坚定和执着,薄唇微启:“朕诸事皆可与母后商议,唯有此事朕绝不让步。”
一向听话懂事的安闵冬此时却不听一丝劝告,太后怒意升腾,一双凤眸瞪得溜圆:“怎么,哀家的好皇儿竟然是要为了这么个罪臣之女顶撞自己的母妃了?”
安闵冬目不斜视,看着眼前微怒的太后,似乎并没有把她的愤怒看在眼里,像是穿过她的愤怒看见了哪个总是爱闹小脾气的洛暝晗的影子:“父皇在时,也曾爱慕虞美人,纵使父皇后宫充盈,佳丽无数,却独独留恋虞美人。父皇尚且是一国之君,当年也能做出这般决定。朕不会走父皇的老路,也定然不会负了母后负了国家,可朕也是人,黎民百姓尚能寻一钟爱之人携手一生,朕,如何不能?”
安闵冬字字铿锵有力,神情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和动容,他的眼神透露出真诚,一字一句落在太后面前,太后着实气的不行,手中的卷轴重重的摔在地上:“好啊,果真如你那痴情的父皇一般,既是如此,便断断不能让她再与你相见,此事我心意已决,你不必再说了。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