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酒询问了店家关于六通租船地点的路线,回到楼上睡觉,后半夜的时候,聂谷扛着自己的锤子回来了,上楼梯的时候,锤子掉到了地上,苏酒被弄醒了,干脆就等着聂谷回来。
“吱呀”
门被轻轻推开,沿海地区木屋潮湿,不可避免的发出了沉闷的声响。
“你回来了,聊的开心啊?”
猫着腰的聂谷看到苏酒已经醒了,也站直了,双眼看着虚空,嘴角撇成一个大写的八。
“我真是够倒霉的。”
重重地扔掉自己的鞋子,聂谷爬上了床,抱着被子丧气十足:“我们两个是不是磁场不对,为什么总是碰见奇奇怪怪的人。”
苏酒疑惑,困意也慢慢淡去:“可能吧,一个仙,一个魔,绑在一起确实不知道会遇见什么。不过,你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聂谷肚子不合时宜的叫了一声,她也不怎么在意:“刚才那个男的,我仔细看了他的手纹,他确实十七岁有大难,而且按照我学过的看相知识,他是没有化解的,为什么他还好好的,你有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苏酒不介意聂谷卖关子,反正终会告诉自己真相:“你是说,他在说谎,或者,他不是他。”
聂谷心底惊讶苏酒还真敢想,眼底闪耀着夸赞的星子:“没错,我第一反应就是他曾经被夺舍或者曾经献舍,因为他的命数在十七岁的时候出现了断层,之后隐隐有续上的感觉,什么样的情况下,一个人的命数会断掉,就是这个人已经死了。”
“这些也只是猜测,你有什么证据吗?毕竟,我不相信看风水看相。”
聂谷早有预料:“我就知道你不信,我为了印证他是被夺舍的,一直和他聊到刚才,不论是家族信息还是生意知识,就连口音他也和真的买歌江一模一样,
但是,就算一个人的知识技能发生了改变,行为习惯也很难被特意挑出来模仿的一模一样。
我给他换茶的时候,他接过去就把茶口向右转了半圈,这不像是一个无聊的举动,和接过杯子放下杯子喝茶是一套动作,据我所知,这是上古人族贵族们之间的社交礼仪。”
苏酒没想到聂谷懂那么多东西,聂谷越说脑子里就越害怕,这些老古董一个比一个厉害,聂谷跳起来:“不行,我要让大鹏来守夜。过了今晚,我们就尽快离开这里。”
大鹏一个二十五米长的大鸟,苏酒一听就坐了起来,聂谷还算是有理性,特意给大鹏变小了一号,放到门口。
眼看着大鹏变得和苏酒的手掌一样大,苏酒想起来自己的黑伞还在地狱,也不知道现在那家伙过的怎么样了?
这是苏酒第一个法器,多日不见,还很想念。
想起黑伞,苏酒就想到了荀彧,第一次荀彧恢复记忆,苏酒就有很多疑惑,还没来得及问,后边就发生了这么多变故,等到苏酒可以问了,荀彧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等他回去找我,帝岆树会告诉他我去找古砜了,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会出现。”
苏酒胡乱想着,聂谷用自己独创的手语加口语和鸟叫跟大鹏交流:“你听我说,不可以胡乱发出声音。”
“啾啾!!”
“如果有人过来,要可疑的人,不管是谁,一律先拿下在问话!”
“啾啾啾!”
小麻雀似的大鹏扑闪着自己的翅膀,苏酒害怕小麻雀太飘,嘱托道:“要是打不过就跑到聂谷哪里,小命要紧。”
“啾啾啾!”
“……”聂谷仔细一听觉得有道理,是自己说漏了一条,但是细想一下就是觉得有问题,躺到床上关了灯,聂谷小声道:“要是打不过,就去臧菱哪里,她会保护你的,她会保护我们两个的。”
“……”苏酒:“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