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很长时间的思想斗争,有错误就要大胆的承认,承认后就认真的改正,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约翰,这是激素和抗生素的作用。因为人口众多,对食物的需求量太大,为了保证数量和利润,有时候,很多人不得不使用激素和抗生素。”
约翰听傻了。
要知道,在瑞典,对抗生素的使用,控制是非常严格的。
夸张点儿说,不感染,一生都不会给患者用抗生素的。
患者需要使用抗生素时,需要护士化验血液,有针对性的使用抗生素,使用广谱抗生素是不存在。
在药店,抗生素也不是随便购买的,需要医生的处方才可以拿药。
可是在这里,居然每天都可以吃,甚至每种食物里可能都含有,这简直是太匪夷所思了。
“石心,我要哭了,这里面还有什么坑没有?你一口气都告诉我,我好有个准备。”
“应该没有了,也就是这些,雾霾你肯定已经体验到了,应该不需要我多说了。其他的,就没有什么了。”
然而,我错了。
文化的巨大不同,给约翰带来了另一波巨大的冲击。
约翰到达龙州市几天后,穆林就挑了一个最好的本科学生,给约翰带。
瑞典的教育和中国是截然不同的。
瑞典是启发式教育,问题的设定都是开放式问题。
在问题的讨论上,学生有绝对的选择权。
老师和学生之间多半都是在讨论,老师和学生在讨论的过程中,共同进步。
学生上课前,要做很多的准备工作。
学生需要独自寻找他们所选问题的答案。
寻找问题的答案的过程中,学生要自己去搜索大量的文献资料,还要分辨文献资料的质量,筛选使用可信度最高的文献来支撑他们的观点。
这些事情对于约翰来说,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但是在市理工就不一样了,从小到大,市理工的学生们,所接受的知识都是老师一口一口给灌进去的。
学生们做的,都是老师和家长们要求的,老师和家长的答案也永远是对的,他们只等着别人来喂,没有自己的观点。
所以,在学生们读硕士之前,根本不知道文献是个什么鬼。
更有甚者,就算已经读了博士了,却还都不知道如何合理的做文献回顾。
所以,每次约翰和学生交流的时候,学生会一直用渴望的小眼神望着约翰,等待着答案的揭晓。
约翰询问他们的想法的时候,他们只会微微一笑,默不做答。
这让约翰很苦恼。
“石心,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和学生没有办法交流,市理工的学生更像是聆听者,我说什么,他们都会记到小本子上,自己没有任何想法。我就像一个演说家,独自表演。”,约翰苦恼的说。
“这个,是教育造成了,他们习惯了从小逆来顺受了。所以根本就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想法,更可悲的是,很多学生都没有自己的想法。”
“这个太可怕了,难道他们从小就是听别人讲话长大的吗?难道他们从来都没有机会表达自己的想法吗?”
这让我想起了我中学时候的一个小片段。
我的数学一直很优秀,从中学开始就是。
那时候的数学分几何和代数。
记得又一次,老师讲解一道比较难的代数题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个方法,比老师讲的更简单。
我就举手跟老师说,这样做也可以。
结果,老师的反应,直到现在都让我记忆犹新。
当时,老师直接掀翻了我的桌子,接着一脚一脚的把我踹出了教室,一边踹还一边说,“就你会!就你会!你会你当老师吧!你讲吧!”
可能是我遇到的老师太极品了吧。
不过,我这个人的点儿比较背,因为从小学到博士,我遇到了很多的极品老师。
可能是我上辈子试图毁灭地球来着,这辈子才会给我这么大的报应吧。
“这个就需要慢慢的启发了,市理工的孩子还是很聪明的,我相信,只要给他们时间,他们很快就会懂得怎么样和你进行讨论的。”,我鼓励约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