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红药累得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王启文不自觉地摸了摸衣角，觉得自己可能是帮了倒忙。

又绞尽脑汁地仔细想了想，王启文最终决定……

开溜！

红药瘫在椅子上，眯着眼睛看到王启文要跑，急忙喊道：“诶诶，少爷，您怎么就要走了，您还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说呢！”

可王启文却是去意已决，听见红药呼喊，他头也不回地道：“红药，我最后给你一个有用的消息，蛋糕里面有蛋”

红药：“……”

看着王启文渐行渐远的背影，红药感受到了史无前例的心累：“那做的时候，是要生的蛋还是熟的蛋啊……”

……

等到了晚间的时候，王启文抱着一个匣子，从书房偷偷摸摸地又来到了湘竹院的小厨房。

进了门见到红药，王启文呲开一口整齐的大白牙，脸皮厚厚地问道：“红药，嘱咐你给夫人做的生日蛋糕，你做好了没有？”

闻言，红药只想翻一个白眼给王启文，从前对主家的恭谨与敬畏，似乎都在这一天消磨光了。

“别介啊，没做好我又不怪你，我就是顺道过来问问而已。”

看到红药面色不善，王启文心里着慌，忙边说边尬笑着从小厨房里麻溜地退了出来。

抱紧了怀中的匣子，王启文心里暗暗庆幸，还好他早就准备了柳如眉的生日礼物，否则今日没了生日蛋糕，他还不得空手给柳如眉庆生？

红药从厨房里偷瞄到王启文走了，悄悄地拿出一个形状不怎么规整的蛋糕出来。

手里捧着蛋糕，红药到厨房门口左右探了探人，转身从另一条路赶往湘竹院的正屋。

“眉儿。”王启文从常规路径过来，还未进屋，便在门口唤道。

可是屋里烛光摇曳，却迟迟无人应答。

“眉儿？”王启文奇怪，加快步伐走了进去。

刚挑了帘子进入里屋，王启文便看到柳如眉坐在一只插了两根红色雕花细烛的蛋糕前，正眼若含星地看着他进来。

此情此景，若是再加上一块大红盖头，倒也与洞房花烛无异。

“这……”王启文心中震动，平息几瞬以后，惊讶道：“这个蛋糕是哪里来的？”

“红药做的呀。”柳如眉开口说道，笑得眉眼弯弯，娇媚动人。

乍听这话，王启文还没有反应过来，可待他想到今天下午有谁来找过柳如眉，他便明白了一切。

“依依这个促狭鬼，教了红药做蛋糕倒是没话说，怎么还教她摆我一道？害得我以为，这次你过生日，是真的吃不上生日蛋糕了。”

闻言，柳如眉掩唇娇笑，仿佛很愿意看到王启文被人捉弄一回。

王启文本是想“斥责”柳如眉胳膊肘往外拐的，但此情此景，烛影映佳人，王启文忽然就将满腹的话语化作了温柔浅笑。

莲花开并蒂，双雁宿楼头。卿莫疑痴痴一片芳心错付，叹蜉蝣蟪蛄转眼逢秋，携手便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