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特殊原因，这家商场的顾客不是很多，所以这家私人会所也没有多少人来。房间里闻起来香香的，并没有太多的人为的痕迹。就着这暖洋洋的气氛，两人都小憩了一会儿。

十分钟后，郁雅醒来，段鹰已经在外间的小厅里坐着了。

“说开了？”郁雅问。

“没有……”段鹰有些烦躁地挠了挠头，“她睡着了。”

“哦，这样，”郁雅点头，“你不想问问我，刚才发生了什么了吗？”

“发生了什么？”一张娃娃脸上，带着明显的关切。

就是不知道，他关切的那个人是谁。

“她是一个好姑娘，你不应该对她那么凶，”郁雅坐在段鹰对面，认真地说，“有些事情我不方便说，但是你要知道，你认识她的时候，她就是一株有刺的仙人掌。”

李嫣柔一开始就是这么一个性格，他们接受的是漂亮可爱的“小妹”李嫣柔，而不是在夜店里自由自在，在市圈子里颇有名气的“富家千金”李嫣柔。

段鹰又问：“她约的你？”

听这么一句，郁雅就知道这两人之间的误会究竟有多深。一个不问，一个不说。一个等着对方问，一个等着对方说，实际上谁都不肯向前一步。

“即便她不约我，早晚我也是要联系她的，”郁雅道，“我们之间是有合作的。”

“是因为惠质餐厅？”段鹰是倒有些奇怪了，“惠质餐厅还值得你亲自跑一趟？”

“自然不止，除了惠质餐厅，还有别的，就是不方便让你知道了。不过，如果她愿意告诉你，也就没什么。”

“她肯定生气，”段鹰叹气，“唉，也是我犯了经验主义的错误，不该第一时间就怀疑她。”

“其实，我也有一项大生意，要和段三爷也谈一谈。”

“哦？还有多大的生意？”段鹰知道之前郁雅赚了多少钱，所以对于她口中的大生意十分感兴趣。

没人跟钱过不去，也没人嫌弃钱多。

“冬天了，”郁雅站起身来，缓步走到窗口，看着窗下的世界，大脑中不停地在回放自己前世的最后一幕，她很平静地说，“冬天了，有些东西该变一变了。国的大品牌也应该让给真正有实力的企业……”

“你想换下谁？”段鹰问她。

“谁最不配，就换下谁。”

“你是为了国家？未必吧……”

“我确实是为了私心而来，”说起这件事来，郁雅倒是没有遮掩，直言道，“段三爷想要什么，我这里就有什么，这是一个非常划算的买卖。”

“你呀，真的以为自己是无所不能的吗？”

“哪里会有那么天真，”郁雅含笑回答，“但是，我们都是商人，就应该知道，没有什么东西是万能的。但真要说起来，这个世界上，离万能最近的，就是钱了。”

“……”

段鹰：有钱了不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