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我们也不知道。这个公主就喜欢舞刀弄枪,前面有几个禁军的教头教她武功,谁知后来都不是她对手,鬼知道那几个教头是不是故意让着她的。后来她自己在汴京城遇到一个奇怪的人,说是要拜师——”富弼想起了一件往事。
“那人是不是头发凌乱?声音沙哑?不修边幅的老头啊?”任清风忙问道。
“对!就是因为他来历不明,皇上始终不肯他进入皇宫。也许公主就偷偷地跟着他学了,这事我们不得而知了!哎,这个公主,谁都拿她没办法啊!这一次去辽国——”富弼说着,也显着隐隐的担忧。
“好啊!就让她去,让我来治一治她!”任清风一改初闻消息的态度,马上应道。
富弼有些纳闷?这任清风怎么变了呢?
傍晚时分,孙天行果然带着四个大汉来了富府,杨旭后来也来了。说是为要和大家一起喝酒,为诸位英雄壮行,倒也非常热闹。
席间,富弼若有所思地朝着任清风说道:“听着安南王手下的人描述,刺毁他双眼的人,穿着白衫,皮肤黝黑,带着南方口音,莫不是侬智高?”
“哈哈!富大人——高!实在是高啊!”孙天行朝着富弼竖起了大拇指赞道。
“这里面到底怎么回事,说来听听!”富弼问道。于是孙天行得意将那事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言语之中透着几分得意。
“孙教头、杨都头都是有勇有谋的人!这一件事安排得天衣无缝,后来保护您和欧阳大人也一样周密部署,这样才有清风活捉托巴西一事。来,清风敬两位一杯!”任清风由衷地说着,站了起来,端起了大碗。
“哈哈,这么热闹的事,怎么少得我呢?来的好不如来得巧啊!这两位我也得敬上一杯哩!”突然,门口翩然走进了一人。
正是欧阳修!
众人赶紧站了起来,见过欧阳修。
“岂止是孙教头和杨都头?这四位也是昨天晚上救我们的呢。来来,我和欧阳兄先敬各位一杯!”富弼赶紧把欧阳修拉了过来,满上了一碗酒,说道。
酒碗相碰,一饮而尽。
“欧阳兄,我今天托付给你的事,安排得怎么样了?”富弼问道。
什么事?还不是当任清风说半鬼人消失在王爷府附近和赵庆卿的贸然审讯托巴西的事,让他感觉坐立不安,立马去找欧阳修。这时,见到欧阳修来了,于是便问道。
“哪有这么快就安排好了呢?你以为这是喝蛋汤啊?暂时不着急,我自有分寸。明早你们就随大军出行,我得来送送啊!”欧阳修说道。
“诸位——”欧阳修又站了起来,端起了大碗,朗声道:“我和富大人都是读书人,斯文人,虽然腹有经论,但是冲锋陷阵还是全赖诸位。这一次富大人出使契丹,明知凶多吉少,但还是毅然而行,因此,武夫也好,书生也罢,咱们也都是热血之人。为天下计、为百姓计、为大宋千秋之计,肝脑涂地,在所不辞!这一碗,我再敬大家!”
“欧阳兄,你豪气万丈,虽是一介书生,但是胸有雄兵十万。这京城弹丸之地,我相信在你的周旋掌控之中,会固若金汤,安如泰山!好,咱们就为大宋此等臣民,咱们干杯!”富弼也豪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