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不可能！”吕知秋向前一步，横挡在齐程身前。虽然不知道眼前这个信使让保护好的年轻人究竟是谁，但是他不愿意让其落入亚尔彻斯族的手中。

许业狠狠地看了吕知秋一眼，没有回应他。

他把目光从吕知秋的身上挪开，看向齐程，“齐程，你的决定呢？”他看出来了吕知秋下定与他一战的决心，而族长昨天又说过一句话，就是如果遇到阻挠，可以放弃齐程。他不明白族长的意思，他今天与吕知秋一战，未必会败，但族长这样说肯定有所顾虑，自己不能破坏大局。

“许业，我并不想卷人你们的纷争，我......只想做一个普通人。”齐程愣了一会，说道。

许业苦笑道：“普通人......也许吧，我尊重你的决定，我只希望，我还是你认识的那个许业，我这个样子不会让你感到害怕。”

许业看了吕知秋一眼，展开双翼，飞了出去。

“普通人？哈哈哈哈哈哈”许业的笑声回荡在寂静的夜空之中，齐程不明白他为何如此发笑。

“齐程，谢谢你”吕知秋的身体恢复正常大小。

“谢我什么？”齐程不知道吕知秋这话是什么意思。

“谢谢你没有跟许业走”

“没什么好谢的，我说过我不想卷入你们的恩怨之中，我不跟他走，不代表着我选择你们，而是因为这里是新州，我的母亲、我的家都在这里。”

“我现在只想知道余违礼的下落，还有陈队是被谁所伤，至于你们所说的文明啊神啊什么的，这和我没有多大关系吧”

“你说的没有错，但这个世上很多事情并不总会如你所愿，这几天一直有人想取你的性命，信使让我们保护好你，余违礼又不知道来自哪里，目的是什么，许业又一直潜伏在你身边，他完全可以和我一战，暴力地将你带走，但他没有选择这么做，而是尊重你的决定。”

“齐程，你就像空间里的一个点，现在没有人知道这个点里藏着什么，也没有人知道这个点将会构成什么，有人想去破坏这个点，因为你现在还没能构成什么威胁，在他们不知道你将给他们带来益处还是坏处时，他们选择相信后者，所以想要杀了你，因为这个选择的成本最低。”

“而另一些人呢，他们选择观察你，是因为他们有信心在当你表现出对他们有害时，他们依然有能力除掉你。”

“那你们呢，胡后一族是哪一种？”齐程问道。

“我们是第三种，赌！赌你是对我们有宜的，如果我们赌对了，那对于整个胡后一族来说是巨大的进步，如果赌错了，我们也会承受这一恶果。”

“你觉得这两天你所经历的事情，还允许你回到以前的生活吗？你只能选择向前走！”

吕知秋整理了下自己残破的衣服，看着一下庙**奉着的，已经灰尘遍身的神像，轻轻叹了口气，说道：“齐程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齐程没有说话，他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自己有什么特别之处，平平淡淡的童年时代、少年时代、大学时代，参加工作也才不到两年，自己不过是众生中普普通通的一个，不过今天自己被子弹击中又该怎么解释呢？难道自己真如吕知秋说的那样，是一个变数吗？

“唧唧吱”

“唧唧吱”

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传来蟋蟀的叫声，月光已经从庙上的破洞口慢慢走开，它好像对庙中沉默的两个人不太感兴趣，慢慢走着，慢慢走着，走下庙顶，走进丛林中。

“咱们该回去了”吕知秋打破了沉默。

齐程回过神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以后的事情是自己无法预见的，时间一直向前，那自己一直向前就是了，想这么多只会让自己更累，他这样想着，不觉间有些肚子饿了，好在这山上空气清醒，没有觉得太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