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个月都没有六叔的消息,村民也组织几次大规模搜山,但是毫无结果。六婶每天以泪洗面,几乎每天叫人都说梦到六叔跟她说:“好冷…好冷…”
大家都觉得六婶疯了,六叔从此以后再也没有消息,六婶却越来越疯癫,她总是说梦到了什么东西,她说看到了“它”,见它啃食着六叔,吃完把他残体抛弃在水里,在山中游荡!
六婶一辈子没拿过笔,但是她惊人地画出那个怪物的原型!如今那些手稿已经不知所踪,当年看过画像的人都已经疯了,成为他们每天晚上挥之不去恶梦。
六叔去那里了,谁也不知道,那件事过后大家都传言怪物存在山中,正在监视着这一切。
这两个故事都是小时候听村里的老人吓唬小孩子讲的故事,多少次夜里我也害怕窗口有什么东西在盯着我,我六岁时候就离开这座村庄,2010年的信息大爆炸时代被某个自媒体报道后我们灵山故事后逐渐发展旅游景点,不过…规定还是有的,灵山有些区域禁止游客进入就算原住民都不能进入。
父亲与村里人还有些联系,我们是为数不多出来后再回去土地还在的村民,因为这些都是公家地你离开了以后分地就没你份了,回来后日子也不算难过,毕竟在这个时代土地是不会贬值的。
我叫陈宴,是宴字辈唯一一个人,95年那年出生了22个婴儿,唯独我活了下来,其实我是龙凤胎,另外一个妹妹胎死腹中,然而我就继承了她名字,我曾经偷看过族谱,宴字在族谱出现很多次,每一辈只有一个人。
这样算下来…我属于第11代了。
我不知道这样有啥含义,反正准没好事。因为从村民们的细语交谈中我可以得知,整个陈氏希望活下来的是个女的,也就是说死的那个应该是我。
村里的风水师说过宴辈出现能让陈氏家族长命富贵,的确,至少从我出生到现在村里没有人死亡,反而那些90年代90岁的老人如今已经110岁了…
这或许是个诅咒,那些死了孩子的父母把我当瘟神,都把意外死亡的责任归咎于我。6岁前的那段时间真的不好过,摔破腿了也没有人跟带我回家,小孩子不跟我玩说我是瘟神害死了他们的弟弟妹妹,可是他们谁又知道我也死了一个妹妹?
2019年,我终于解开了心结,我不再找借口待在大城市,父母每次过年都是离开村里过来广州看我,毕竟死后也是葬入灵山,那么多年了,有些事情的确该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