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繁放了一池热水,将自己泡了进去。
温热的水,让她紧绷着的身体得到了放松。
她蜷缩在水池里面,想着今晚的一切。
他身上酒意浓浓,他对自己做的这一切,是因为他喝醉了吗?
纪繁不知道。
她嘴里喊着恨,可是自由她自己心里清楚。
她不恨。
在他转身离开那一刻,那孤寂的背影,她甚至很难受。
可是她能怎么办?
纪繁想到了很多的事情,想到了父亲的死,想到了乔宇。
他们罪有应得,也应该死,可是为什么是他?
就算他最公正严明,不放过任何一个罪犯,为什么要亲自经手。
纪繁心里乱的很,这时候她又想到了外婆的话,越来越乱,一点都不想再去想关于周佑泽的事情了。
明天就要坐飞机离开了,只要离开了,到时候就回到了之前平静安稳的生活,再也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了。
第二天一早,纪繁穿了一件立领的衣服,她看到脖子上面隐隐还能看到一些,便有在脖子上面系了一条纱巾,把那些红痕给遮住了。
仔仔醒的很早,这时候坐在床上玩着手里的小玩具。
看到纪繁收拾好了,仔仔抬头看着她。
“妈妈,我昨晚做了个梦。”
“是吗?仔仔做了个什么梦呢?”
“我梦到爸爸了,爸爸在抓坏人。”仔仔一双大眼睛闪闪的,干净清澈的方法黑曜石一样。
纪繁听着仔仔的话,心中一疼。
在仔仔会说话的时候,问爸爸去哪里,纪繁那时候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想着如果让他从小觉得自己没有父亲,那他心里会不会觉得自己没有父亲,而比其他的人自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