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间的缝隙折射了进来。
安翼皱了皱眉,终究还是睁开了眼睛。
她伸了个懒腰,又动了动脖子,随后,她才发现。
她的皮肤粘的可怕,头发也贴在脸上,像没干透的湿发。
随后,她将视线定格在了放在床边的一块大白兔奶糖。
她拿了起来,随后,又笑着摇了摇头。
“一定是艺兴那孩子。”
她撕开包装,将白色的小长方体送入口中。
很甜。
发自内心的甜。
叠了被褥,她转身走进了浴室。
……
打开花洒,温热的水流顺着头顶流淌到身体每一处。
而当一些水流漫过她的脸庞时,她猛的睁开眼。
一股窒息感再次蔓延开来。
“啊!”她惊叫一声。
她…已经对水没有任何免疫力了吗…
这,难道是溺水后的后遗症…?
心脏砰砰直跳,她的太阳穴也急促地突跳着。
此刻,安翼的情绪极度紧张。
她努力平复心情,快速地冲了澡,顶着一头未干的发丝就出了浴室。
现在的她,对水,有着极度的恐惧。
安翼叹了口气。
随后,扯过一条毛巾,盖在头顶,擦拭了起来。
抬眼,看到了放置在桌子上的日历。
上面的日期,显示着。
2015年6月12号。
她若有所思地盯着它。
真的…
回到了两年前啊…
突然,大脑慢半拍地突跳出一个念头。
两年前的六月底,不就是她搬进吴家的时间吗!?
回忆
两年前6月20号。
白奶奶安翼的奶奶是白氏福利院的创始人,她收留了许多无家可归的孩子们和孤寡老人。
张艺兴和安翼,便是其中之一。
那个时间段,福利院要为孩子们引进新的学习设备,但白奶奶的积蓄已经全部拿出来安置福利院,哪还有什么钱引进设备。
可这关乎到孩子们的学习质量,没有良好的设备,孩子们便无法得到更好的教育。
正巧,安翼从同学口中得知了,在连城的某个高级会所,长期招收一些女。
说白了,就是陪酒女。
本来,安翼死都不会做这种事的。
可面对月收入过万的这种丰厚诱惑,她还是选择去那里工作。
反正,就是被摸几把,再不济,就是多喝几瓶酒,说一些恶心粘人的话。
这些,都不比孩子们的教育问题来的重要。
那么,为了这个养育了她十八年的地方,她又有什么割舍不了的?
庆幸的是,安翼顺利过关了。
她顺利成为了会所的一名女。
就这样,安翼每天都受着一些恶心的咸猪手,还要忍着胃中的剧痛,灌下好几瓶烈性洋酒。
这些,她都没有告诉奶奶和艺兴。
她没有办法,没办法看着奶奶被逼得走投无路。
直到那一天,她接待了一位大客户。
吴世勋。
初见这个男人,便是在这个不怎么雅致的地方。
“你叫安翼?”吴世勋侧头看着安翼。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吴世勋的女人。”
……
后来,她被会所主管告知。
她被那个男人包养了。
她半会儿没反应过来。
为什么要包养她!?她们相识才不到三分钟,最近的距离都五米开外。
就这样,她跑出了会所。
跑出去,她果然看到停靠在会所旁的那台醒目的黑色宾利。
透过挡风玻璃,她看到了他。
他右手的食指和中指间正夹着一根香烟,他正在那个密闭的空间里吞云吐雾。
安翼快速跑到他的车旁,拍着他的玻璃。
随后,吴世勋果然摇下了车窗。
“吴先生,虽然不知道您为什么要包养我,但我真的不想,我只是最近急需用钱,才会到会所来赚钱,我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女人,你看,我身材又不好,长相虽然不难看却也不倾城,您还是另寻他人吧,我实在…”安翼断断续续地解释着什么,却突然被车内的人打断。
只见,吴世勋猛的掐断手中的烟,还剩下大半根的烟蒂就这样被他扔出了车外。
随后,他将安翼的脑袋推出车外,开启了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