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仪一脸无辜的瞧着岳世砚,直到他终于把她放回到校长室中的椅子上。
林月仪松了口气,不免轻叹一声,略带着两分抱怨道,“你真真是讨厌死了的,这么点儿小伤,没得要引得旁人说我娇气的。”
岳世砚抬手揉了揉她的头顶,很是随意的说道,“我的女人,谁敢说个不字?”
林月仪的脸立时间便红透了,别过脸去轻啐道,“又开始说胡话了!”
岳世砚拉过一把凳子坐到林月仪对面,弯腰捉住她那只受伤的脚,轻轻搁到自己的腿上,仔细瞧了一遭那道浅浅的伤痕,终还是皱着眉毛从衣兜里取出了一管用了一半的药膏,挤出黄豆粒大小的一团,涂抹在林月仪的伤处。
林月仪瞧着他这副模样,竟是觉着似曾相识起来。
仔细一想,这场景倒还真是发生过一般。
不过那时候是在船上,岳世砚那厮比起现在可是吓人多了,而自己的伤也比现在重许多。
林月仪的脸愈发的红了,看着岳世砚的认真模样,便会不由得联想到那一晚去。
岳世砚把药膏涂抹好,抬头正瞧见林月仪那苹果似的脸蛋,他不禁一笑,微微挑眉问道,“这是怎么了?”
林月仪回过神来,立即便是摇头,目光躲闪着不敢去看岳世砚。
岳世砚看了看她,又低头瞧了瞧掌中的白皙小腿,倒也恍然,他的指腹带着薄茧,轻轻抹上那一年她伤到的地方,低语道,“这伤口倒还真的未曾留疤。”
林月仪触电似的把腿往回缩,却是被岳世砚牢牢地握在手中不肯放开她。
林月仪有些恼了,瞪了眼岳世砚道,“这是作甚?快些放开我!”
岳世砚轻笑一声,扶着林月仪的腿把它搁了回去,自己却是也跟着起了身,凑到林月仪跟前,弯下腰于她耳边慢声道,“今年暑假,你若是回家的话,我随你一道回去。”
“嗯?”林月仪直直的挺着脖颈,连动都不敢轻易动一下的,生怕一侧头便吻上了他去。
岳世砚倒是不介意她的反应,自顾自的继续说道,“嗯,得去一趟,想来老头子或是我妈也要一起去一趟的。”
林月仪一噎,抬手便推开了岳世砚的脸,目光躲躲闪闪,总是不敢与他对视的,她站起身来,低着头便往外走,只低声嘟囔道,“我下午还要上课呢,才不要与你再说下去了的。”说着,她便要往门外走。
岳世砚反应自是极快,林月仪还没迈出第二步,便被岳世砚一把拽住,继而把人扯到了怀中。
“现下时间尚早,缘何如此仓皇?”岳世砚轻笑着说道。
林月仪脸蛋儿红透了,她可没脸抬头与这厮对视,便低着头看着他胸口上的扣子,嘟囔着,“我、我才不要听你说胡话的……”
岳世砚低下头,唇凑到她的耳畔,那呵出的气几乎灼伤了她那小巧耳垂。
“哪一句是胡话?爷清醒着呢!”岳世砚低声道,那声音似蛊惑人心的音符,让林月仪一时间失了神去,抬起头去怔怔的看着他。
她这样的反应岳世砚自是最喜欢见到的,见她仍旧在梦中一般的模样,岳世砚缓慢的挪动着自个儿的头,良久的努力后,二人的唇最终只距离半分而已。
林月仪瞧着眼前放大的面孔,似是梦呓般呢喃道,“你总是爱欺负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