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晌的时候,主任亲自跑到了大帅府来,给林月仪送来了课程表,林月仪一瞧倒是松了口气,日常的课程倒是算不得多,虽不及在圣约翰大学那般清闲,却也不至累的人晕头转向。
不过这课可是从明日便开始的,林月仪提着精神收拾着书本,翻看着次日要讲的课程,一时间倒是忙得没工夫理旁的事情了。
对于林月仪去教书这件事情,岳大帅倒是没发表任何看法,反倒是岳夫人,格外的不放心,拉着林月仪格外伤心的说着,“这军校我倒是去过一次,和你伯父的军营也没差了许多去,你要去教书我可真是不放心,切记要带着李瑶或是落落一起,若是有什么事情也能得个照应才是。”
这话听得林月仪哭笑不得,只得安慰着说,“伯母放心,我是老师他们是学生,便是怕也理当是他们怕我才对的,再说……”林月仪顿了顿,笑得眯起了眼睛,“我身后站着世砚哥呢,谁敢欺负我?”
岳夫人仔细咂摸了一遭她的话,也觉得有道理,便点头道,“说得倒也是,这般我倒是能放心些了,你白日里莫要担心逸帆,我来带就好。”
林月仪连连点头,直说道,“伯母替我带孩子我最是放心的,可是比我自己带他还要上心呢。”
次日,林月仪挑了件素净的旗袍穿着,长发仍旧披散在身后,亲了亲林逸帆与他道别后便坐着车子去了东三省讲武堂。
林逸帆倒是没有哭闹,自他记事起,林月仪便是要去学校中上课的,现下再去他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
反倒是岳世砚一反常态,林月仪压根儿就没有见到他的人!
林月仪这心中难免有些不满来了,昨日还那般亲密的带着自己去报道,今日便不见了人影,哪怕是只有一句话也是好的呀!
林月仪垂着眼坐在车子上,没一会儿,车子便停了下来,她对司机说道,“我中午在学校里吃,下午四点钟来接我就好。”
“是,小姐放心,晚上我便在学校门口等着您。”司机立即应下来说道。
林月仪点了点头,抱着书本走下了车子。
这一路上她都没遇上什么人,她只得一路去到昨日去过的校长室,想问问那一位主任自己的办公室在何处。
然,她一开门却是彻底呆住了,一时不慎连手中的书本都尽数跌落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