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为生，何为死？”凤洵苍盯着掌中羽扇一角。

他握紧了指尖的羽扇，闭了闭眼，缓缓道：“生命的归途最终不过死亡，魂魄尽散的消失于六道，魂魄尚且未散尽的轮回往生，天道的运转周而复始，永无止息……辗转其中，谁也不能够阻挡，谁也无法改变。”

焕羽从未见过他这副模样，急了：“殿下。”

凤洵苍睁开眼，嘴角露出一丝嘲弄：“当年那场仙魔一战中，凤锦趁虚而入夺天君之位，动用羽灵以整整凤凰一族神血为灵，又以百万生灵为基，他将羽灵养为邪灵，成为大邪之器压倒诸天。可他终究，还是在天劫之下，魂飞魄散……天道的运转，谁也不能够逃离，既然选择了君言两兄弟为天界执掌者，今生恐怕再也无法逃脱，天君之位谁也无法取代，凤锦，他却什么都不懂！还想要一心坐天君之位，以前想即便他再无法无天，也终有我照顾他，现在看，我却是害了他……”

焕羽忍住眼泪：“殿下，凤凰一族若是借助羽灵养魂，便可大大缩短这重生的时日最久也不过万年，而您用缚魂阵将他困在羽灵中这么些年，是担心二殿下再做些出格之事，对不对？”

凤洵苍沉默不语。

焕羽心中酸涩，叹了一口气：“殿下您总是这样，对一个人好，为什么不说出来呢，二殿下是这样，妖族的那只妖……”

话音猛地一停，他抓起杯盏便堵住了嘴，焕羽心虚地眼神四处乱瞟。

若是让殿下知道他偷窥了一路？

焕羽身子颤抖，又悄悄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