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裔天宫玉清殿
“天君,人抓到了。”在那天兵身后,霓裳公主被押上了玉清殿,“霓裳,你可真给本君长脸,说吧,到底想怎么样?”那公主头一次不肯罢休,“哥哥,我可是你的亲妹妹。”江炙眼里,霓裳眼睛里的倔强不可忽视,可那天帝的脸面又让他置于何地。“本君给你指的婚事还不够好吗?那可是堂堂上古的韵神啊,霓裳,本君顾念手足情深,关你在阙影宫,什么时候想通了,再来找我!”江炙拂袖离开,天兵将霓裳公主关进了阙影宫,每日每夜都有人看守。
在奈何桥旁,浮生上神毅然决然的离开了神裔,他身上的白衣胜雪慢慢化为华贵的黑色,一众人纷纷见礼,“见过浮生上神。”
弈界晏都花月楼
一支簪子束着长发,台上各式精美的首饰,散落在地,当然也有很多人在抱怨,因为这花魁倌晓连封三载,其他女子又非等闲之辈,暗地里也都会拉拢些什么人来捧自己,最重要的还是这倌晓不卖身罢了。“谢过各位客官的赏,今日的花魁大会,倌晓不求各位支持,只盼着在这花月楼里,倌晓的场子各位能来捧捧就好。”那女子的媚态天生,纵使静静伫立在台上,也够人垂涎了。“好了,好了,今日的花魁大会,全凭各位捧了,哪位姑娘的赏最多,哪位姑娘就是这次的花魁,好,现在一一开始吧。”那老鸪喧闹着,在二楼的角落里,祖世怀百般无聊的敲打着桌面,可那底下的人却不是如此。“礼然,这,这不是青楼一辈吗?”等到那老鸪话音刚落,陆子泊刚刚入口的茶水呛了出来,礼然埋头不再说话,“帝爵的命令,我能怎么办?”陆子泊恨不得就直接出去,但又刚不过祖世怀的命令,只得如坐针毡一样的待着。本以为就这样算了,可等到台上站上了一个女子,总算是又有了堪比倌晓的掌声,那女子动作行云流水,悠扬的琴声响起,伴随着或高或低的琴调,纤指巧拨,动作流畅自然,等到她起身,那老鸪亲密的挽着她,“各位客官,这可是我们花月楼的头牌,伶羽姑娘,哎呦,这身子骨怎么得也得值个三四千韵吧?”“谢过。”那女子认生一般羞涩,相比之下,她和倌晓像是各有千秋。一个媚骨天生,一个清纯丽洁,可是可惜了,却都是在这花月楼里过活。过了一会,那老鸪下去了,一会嘀嘀咕咕的说了点什么,又看了看楼上的祖世怀,祖世怀会心笑笑,不作声,礼然带着陆子泊急急忙忙的上了楼,“君上。”祖世怀像是没听到一样。“礼然,坐下吧,都来看看那女子吧。”祖世怀也是在风月场所呆惯了,悠闲自在的坐着,那老鸪把那伶羽从头到脚的夸了一遍,尤为强调她是个雏,并且卖艺也卖身,这价值可比倌晓大多了,明面上,老鸪管着一众姑娘,可她却不敢太多的要求倌晓,主要还是因为她倌晓从前是云家班的人,有顾忌罢了。祖世怀把茶杯放下,刚好那老鸪宣布了新一任的花魁,果不其然,就是那伶羽了。底下的人一众都在喧哗,伶羽的价钱不言而喻被吵到了天价,一度高过倌晓从前卖艺时的巅峰期。“君上,到底是有什么事啊?”陆子泊性子急,他一刻都不再想在这里待着了。祖世怀起身,别有意味的看了看陆子泊,“这不是你该问的。”陆子泊,陆清清的哥哥,礼然抹去了他的记忆,给他注入新的记忆,自然也保管着他的记忆。陆子泊和礼然都不再说话,默默跟着他离开了。那老鸪亲热的凑过来,“哟,君上这就走啊?”祖世怀看了看楼上的倌晓,“不错。”他笑了笑,轻轻摇着扇子离开了。
门口,和他们擦肩而过的阿修罗让礼然惊掉了下巴,祖世怀装作没看见一样,旁若无人的走开,礼然也低下了头,不说什么。阿修罗坐了下来,台上,新任花魁的场子还算热闹,过了一会,伶羽就下去了,倌晓跟那老鸪使了个眼色,那老鸪就走向阿修罗,“这位小姐,可也是来找乐子的?”阿修罗捏着茶杯,轻蔑的笑笑,“走吧。”她知道倌晓在找她。跟着老鸪上了二楼,她坐下,那老鸪给关上了门,倌晓静静的坐在榻上,抱着她的琵琶。“什么事?”倌晓过了好一会,才缓缓开口,“上将军,如此待我云家班主,称得上负心二字了吧。”阿修罗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倌晓不准备轻易的放过她,一道道揭开她的伤疤。“自打您当上那上将军,可谓是风光无限,可怜我班主从此休了场子,再无作戏之想,如此,又轮回在了这污浊的人世,若是上将军有良心,就请把班主的尸身交还于我。”阿修罗气急败坏,撕心裂肺的吼道,“你算什么东西,有胆量来跟我谈条件?!”倌晓不急不缓的起身,“上将军,您可别忘了,魇者不死不灭,轮回,只是个有时限的沉睡,想想吧,若是班主醒来后,第一眼看到的是您,他会高兴吗?这又会是您想看到的吗?班主与生俱来的冷漠是刻在骨子里的,您觉得,他还会从前一样给您予特别的温暖吗?”阿修罗瘫坐在地上,从前骄傲的人儿如此狼狈了,“不管怎么样,谁都休想把他从我手上带走。”她静静的说完,缓缓起身离开,不带一丝情绪。倌晓也不着急,轻轻的伴着琵琶。
念界禁城
宸买下了一座庄园,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第一眼看见这个庄园,就喜欢上了,休息了好些天,她才觉得自己真的要找点事做,“白柒。”她躺在床上,懒洋洋的晒着太阳,“怎么了?主人。”宸翻了个身,“找个地方,买下来,然后建一所文院,我要自己当院长,收罗天下人才,来者不拒。”白柒点了点头,转身离开,宸玩弄着手中的玉,“唔,真没意思。”
咚咚咚,敲门声让宸意识到可能有好玩的了,她熄灭了所有的灯源,门外,旌笙看着漆黑一片的庄园,果然,门自己打开了,旌笙也不惧,迈步走了进去,“有人吗?”他试探性的问道,宸躲在暗处,暗自窃喜,过了一会,一盏盏灯亮起,为旌笙照亮了一条路,仿佛是在说,请。那条路上了二楼,旌笙手掌心有一团火焰,勉强还能看清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