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霏霏一脸张狂,等到雨轻尘出来的时候,才忙不迭起身,“长姐。”她却自以为亲近,不再尊称。雨轻尘也不跟她计较,“什么事?”雨轻尘坐到王座上,仪态端庄,沉睡时知道了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整个人由内而外都不一样了。“长姐,霏霏请入念心宫。”雨霏霏也是真的不知天高地厚了,竟然妄想入念心宫,要知道,从前的凤七弦也是如此高傲的,可现在呢,还不是逃到了弈界,做了乱臣贼子。雨轻尘猛地拍下座椅,“彭!”巨大的声音回彻整个大殿,雨轻尘眼睛不可思议的睁大,雨霏霏微微收敛了一点,“你可知道,你刚才说了什么?”雨轻尘脸上写满了冷淡,雨霏霏依旧不知耻的说着,“霏霏想要入念心宫,请姐夫帮忙说说。”“你可知道,那是万人之上的念宗大帝!”雨轻尘从座上下来,语气激动,雨霏霏愣了愣,“后果不重要,霏霏只想长姐看在双胞姐妹的份上,为霏霏一言。”雨轻尘无奈的叹了口气,“你回去吧,我知道了。”雨轻尘也知道会有什么后果,旌笙和漠九昀关系那么好,怎么可能饶恕雨霏霏,可这,是她活该,雨轻尘只求不连累命谧家,当然,也不好让漠之黠出面,毕竟也是女流之事。
漠之黠坐在榻上,久久不语,“霖儿,等我。”他不能就这样颓废,他还有该做的大事,雨轻尘也不能知道。或许,他的心里早就没有了雨轻尘,全全被白霖儿取代。“之黠。”雨轻尘轻轻走进来,给他一粒药丸,“轻尘,这是陛下给的?”雨轻尘点了点头,看着漠之黠吃下。“你只要把这东西给漠之黠吃下,保他以后不敢妄为。”陆淮递给她的时候,她还在犹豫,旌笙的话久久在耳边回响,还是接下了。“之黠,我妹妹说,想请你帮个忙。”雨轻尘咬了咬牙,还是说出了口,雨霏霏撒娇的本事父上母上不在乎,可祖爷爷却吃这套,她还得给她点面子。“说罢,轻尘。”漠之黠养了养神,把她抱在怀里,“霏霏说,想入念心宫。”雨轻尘小心翼翼的说完,垂眸不敢看他,漠之黠的脸冷了下来,“这事,你先不要管了,我去探探再说。”漠之黠却有自己的心思,雨轻尘点了点头,出门了一趟。
夜城青钰祖庙
雨轻尘的马车停在门口,辰月带着规模不小的队伍先进去了,那是雨轻尘带来的礼物,雨轻尘看了看四周,夜城的建筑都是高楼林立,偏偏有一座塔楼吸引了她的注意,“辰月。”辰月急忙从里面出来迎她,门口的小僮跪下,“见过噬宗太和宗妃。”“起来吧。”雨轻尘给她个眼神,辰月意会,就离开了。“谢夫人。”
青钰堂
“臣等见过噬宗太和宗妃。”雨轻尘连连把左恭夫妇扶起来,“父上,母上,怎么如此多礼。”左恭请雨轻尘坐下,柳悯一见到她,笑得合不拢嘴,“之黠没跟你一起过来吗?”柳悯握着她的手,胜似亲人,“之黠他公务繁忙,轻尘此来一是做媳妇的看望父母,二是为了之黠的事。”雨轻尘这样说着,左恭也是笑得畅快,“有什么事你就先去吧,不用管我们了。”雨轻尘笑了笑,起身离开。“这不会是咱家的女后生去闹了吧?”柳悯担忧的问道,雨轻尘虽隐世沉睡,可辈分也不小,这事如果属实,传出去,青钰家的脸面何存?“我只担心,过不了几天,挽伽那边也要来了。”左恭越发觉得漠之黠这小子拈花惹草的可恶,可没办法,好歹,他漠之黠也为青钰家站稳了脚跟。
“臣等见过噬宗太和宗妃。”等见到了寞蓉蓉的父母,才知道为何寞蓉蓉如此嚣张,那悦琴脸上满满的不屑,仿佛看不起命谧家。“好久不见。”雨轻尘笑了笑,径直坐了主位,全然不给他们面子,官尘尴尬的笑了笑,“是,是,不知夫人突然驾到,所为何事?”官尘推搡着悦琴,吩咐她上来茶水,雨轻尘也不在乎,全装作没看见,“家女何在?”雨轻尘这话一说,悦琴也吓得不轻,小心的问道,“蓉蓉,她怎么冒犯夫人了吗?”雨轻尘笑了笑,“听说,家女想入噬心宫。”这一句话,吓得两人差点瘫坐在地上,官尘连连赔罪,“夫人大人有大量,家女年幼不知事,还请夫人见谅。”悦琴面色吓得惨白,“是,是,请夫人恕罪。”辰月站到了门口,雨轻尘也再无想纠缠,就离开了。
“夫人,那是夜城宗师魇宗孟筱的画墨楼。”辰月把答案告诉了雨轻尘,“走,去看看。”雨轻尘笑了笑,对这画墨楼意味非常,“夫人,孟筱是原玄武门三弟子,这位置,是殿下举荐的……”辰月小心翼翼的说完,雨轻尘眸子暗了下来,“回去吧。”“是,夫人。”
禁城念心宫念心殿
“陛下万安。”漠之黠依旧不改当初的优雅从容,旌笙挥了挥手,“何事?”旌笙最近心情不错,大部分是因为漠九昀。“陛下,娘娘可在?”漠之黠坐下,颇有戏谑的说着,黑色的头发被整齐打理过,优雅的燕尾礼服更衬得他翩翩公子。旌笙站起身,阳光洒在他身上,完美的倒三角身形,金色的高定冠冕华丽无比,如此如神祗般的男人,任天下女人沉迷。漠之黠则比他风流,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起身带着他去了梧桐源喝酒,也不再那么压抑。
梧桐源
“说吧,到底有什么事?”旌笙松了领口的扣子,扯开一片,露出诱人的锁骨,桌上不少酒瓶,漠之黠也不客气,一饮而尽,“这不,又有小姑娘巴望着往你这钻了。”漠之黠一脸得意的看着他,抱着酒瓶,旌笙挥了挥手,“如果是你,你会让恶心的女人成天在眼边晃悠?”漠之黠却不回答,“是轻尘的妹妹。”旌笙眸子暗了下来,“卿与孤共事多年,以后这等事,商量好再报。”旌笙喝起酒来,漠之黠端起酒杯,“臣遵旨。”漠之黠都如此了,旌笙也不好过多追究,“以后,把朱雀台好好整顿一下,你去找言玉吧。”旌笙看着梧桐源天边绚烂的晚霞,舒展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