弈界月州往生殿
礼然托着下巴在桌子上睡着了,凤七弦和祖世怀他们一起回来了,礼然被祖世怀叫了起来,“礼然,醒醒了。”阿修罗坐到椅子上,笑盈盈的看着睡眼惺忪的礼然,“以后就叫我阿修罗吧。”她刚说完,礼然猛地摔到了地上,“阿,阿修罗!”他喊出了声,“先生如何了?”阿修罗被逗笑了,祖世怀急忙把他又扶起来,四人围坐在一起,阿修罗却只是直直看着礼然,礼然被看的不自在,竟还羞红了脸,阿修罗不禁又笑起来,“可是,上古战神,阿修罗?”阿修罗点了点头,祖世怀和凤七弦自然不敢插嘴,“先生叫什么呢?”“礼然。”“真是个好名字。”阿修罗悠闲的如同自家一样,毫不避讳的吃起桌上的茶点,礼然看了看她,果真漂亮。不如女人都有的娇气,她的身上,充斥着沙场独有的血腥和暴戾。如同剧毒一般不可近身。“我相信礼然会很想要介绍我的吧。”阿修罗端起茶杯,礼然愣住了,过了好大一会,才连连点头,“好,好的。”凤七弦也实在是不耐烦了,吃起桌上的水果来,礼然拿出一本很厚的书,放到桌子上,他仔细的找着关于阿修罗的那一页,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阿修罗,女,生辰不详……韵帝时代的铁骑将军,从无败北,素有修罗战神的美称,韵帝356年,下落不明。”礼然说到这里,看了看阿修罗,阿修罗也只是轻描淡写的点了点头,祖世怀问道,“那,请问韵帝356年后,又如何了呢?”阿修罗把茶杯放下,祖世怀半空中敬茶的手不敢再有何动作。“韵帝355年,判宗起兵谋反,韵帝大怒,下令讨伐姝城,一个不留,判宗逃亡太阳之巅,因为太阳之巅是我居住。”凤七弦听的认真,湿了眼眸,阿修罗淡然处之,“后来,判宗被抓到,我却还在海锡打仗,那些说客一度无言。这事,却是我的污点了。”祖世怀把茶杯放下,看了眼窗外,漫天朝霞都比往常耀眼。“我等毕竟是小辈,还是尊您一声长姑姑吧。”祖世怀笑了笑,起身推开门,做请,阿修罗也起身,呼吸新鲜空气是她一直想要的。“好。”别人的恭维她也不好推脱,凤七弦和礼然走在后面,往生殿一向是风景最好的,这也是正中她下怀。
月蒙江
阳光照在江面上,波光粼粼,阿修罗俯身舀了些水,洗净了千万年来的尘埃,祖世怀拦住了凤七弦想要前去的步伐,凤七弦和礼然只好在后面等着。祖世怀也只是轻摇着扇子,等到阿修罗起身,“礼然,我要住在这里。”语气不容置疑,独有将军的威严。“好,好的,长姑姑,旁边有座行宫,请和我来。”不知怎的,阿修罗总觉得礼然很亲切,她可以看出那人很善良,月蒙江是连贯整个弈界的大江,在月州这里风景最是漂亮,礼然在这附近修筑了一座行宫,清雅怡人,周围栽着许多梧桐树。都说凤凰好梧桐,可这里却始终不曾有凤来仪。礼然总是希望能有真正的凤凰栖居梧桐。
凤栖台
的确,凤栖台是足够比得上云泷殿的地方,虽没有过多的华丽装饰,可处处宁雅宜人,门口并不是梧桐树,而是一棵极好的夜芙海棠树,阿修罗走到树下,连落日的夕阳都想为她停留,风摇海棠,花落满地,阿修罗坐到树下,静静享受只属于她的时光。礼然吩咐下人准备好一切,祖世怀和凤七弦也不好打扰。
“可要仔细着点,知道吗?”
“是,是。”礼然和一个和蔼的老妇人说着,凤七弦把他猛地拽到角落,满脸狐疑的看着他,“师兄,你是不是……”窗外,阿修罗还在沐浴花雨,凤七弦眼光看向她,礼然顿时羞红了脸,那样子,可不比凤七弦当年的弱。“七弦,这等玩笑,是万万开不得的。”他乌黑的头发被汗水浸湿,瘫坐在椅子上,因为有屏风挡着,他还不至于把脸丢到下人们那里。“师兄,那,可是战神啊。”凤七弦说完,托着下巴,静静的看着窗外的美人。礼然也不再说什么,继续忙活起来。祖世怀轻松的喝着茶,他的窗外,一望无际的彩云,偶尔有几声鸟鸣,甚是惬意。阿修罗起身,看了看面前的凤栖台,她总觉得少些什么,作法让台阶旁多了两座金色的凤凰塑像,“不错。”拍了拍手,这才一步步踏上台阶。礼然好容易收拾完了一切,坐在椅子上休息了一会,阿修罗悄悄走到他身边,俯下身子,独属于她的气息充斥着礼然的全身毛孔,他猛地站起来,“长姑姑,你,你怎么突然进来了。”“怎么,你很怕我?”阿修罗刮了下他的鼻尖,满眼戏谑。礼然站起来想要离开卧室。阿修罗自然不会阻止,关上门后,他大喘了几口气,快步离开。祖世怀和凤七弦已经在外面的亭子里坐着了,礼然出来后,两人看着他满头的汗水,不禁大笑起来,“礼然,走吧。”祖世怀摇了摇扇子,吹了口气,一辆马车稳稳的停了下来,安把他们接上,只眨眨眼就回去了。
晏都霄熙宫青鸾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