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书拿着一天捡破烂的钱拿给偷盗团伙的老大，小伙子快速的接过钱，然后一脸嫌弃的把方书推到房子外面，最近方书交钱都很积极，每天都是卖多少钱，除了买馒头的钱以外，全部交给老大，老大最近也不怎么管他了，也不派人盯着他了，老大笃定这个孩子没地方可去，也没人要他。

方书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蜷缩在门口的一堆破旧的被子里，被子虽然破旧，可是很暖和，寒冷的冬天里，他一点儿都不觉得冷。

这个晚上方书忽然激动的睡不着觉了，他为明天的出行做认真的做着计划和准备。

第二天，天刚刚亮，老大他们还在屋子里睡觉的时候，方书已经起床了，因为平时不洗脸的缘故，他的脸总是又黑又脏。这天早上起床，他也不敢在房间里洗脸，他用一个洗干净的大油桶从炉子上装了一桶热水，然后用塑料袋包了一些洗头发的，又偷偷拿了一小块他们丢弃的香皂，就出了院子。

方书带着水，走了很远，他知道老大他们中间不会有任何一个人跟过来，他把油桶侧着放在一个稍微高一点的时候上面，旁边也用两个石头固定住，最后慢慢打开盖子，桶里的水慢慢的流出来，他从里面穿的秋衣上面扯下一块布来当做毛巾。因为平时很少洗脸的关系，他的手和脸都很脏，头发更脏，他就这样，慢慢的慢慢的把头发和手脸都洗干净了。

他知道要去找花老师，如果自己穿着破烂的衣服，虽然不会被老师耻笑，可终究给人的感觉不好。他正考虑衣服怎么办的时候，平时一起捡破烂的大叔远远的就喊他的名字，说破烂王找他，让他过去一趟。

他刚走到废品站，就看见了等在外面的破烂王。

“哎呦，脸洗干净了就是不一样！我都有点儿认不出来了。你昨天走来，我才想起来，我这儿还有两套新一点儿的衣服，你挑一套穿上，然后再去找花老师，否则别人以为你是小乞丐，肯定会吓一跳的！说不定事情就不好办了。”破烂王带着方书进到他的房间，床上放了两套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