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就是诸县廖家的人吧!你不找我,我还要找你呢!我家志国这段时期赚的钱都交给你们家,咋回事呀?合着救人性命不是天经地义吗?嘿!我活到这把岁数还没有见救人敲诈勒索的!我看你们家挺能闹的啊?是不是这种事情经常干呀?得,公安局就在我家附近,我倒要看看这社会还有没有公道了!”
说着龙婶强拽廖铁花就往外走,廖铁花气呼呼地甩开,吼道:“你是哪位?我不认识你!”
“别给我装糊涂!我家志国可没少给你们钱,他念及恩情,但不是这个给法!你们不但以救人为借口敲诈勒索,还扣留我家志国,让他不能回家和媳妇孩子团聚,你们多了一条破坏婚姻的罪!”
廖铁花有点啼笑皆非,“是陈志国故意隐瞒婚事骗我的感情,怎么就成我破坏他婚姻了?你要是不相信可以去查一查,到底是谁骗的谁!”
“诶哟,说得好听咧!请问这事有第三方知道吗?还不全都是你们家人的证词!公安又不傻,会听吗?”
“那你说我们以救人为借口敲诈勒索,扣留陈志国,有第三方证实吗?”
陈志国看这是没完没了,不想孩子被吵醒哭闹,干脆就来真的了,“看来你们是铁了心要在我家闹到底了?为了留在皮革厂工作,不惜撒谎和我是夫妻关系还有了身孕,这行为是对我诬陷诽谤加诈骗,婶,打电话报公安。”
闻言,廖家人顿时安静下来,眼神中惊慌失措,不敢置信地看向陈志国。
他目光坚定冰冷,这神情是真的要报公安,坐不坐牢不知道,皮革厂工作铁定要丢了。
“阿国,你当真这么狠心?”
廖铁花被陈志国的的冰冷震慑,随即身子晃了晃,她爹赶紧上前扶着,然后抬头看向陈志国,“阿国,你对我们当真没半点情面啊?”
“任何有过案底的人,往后任何正经的工作单位都不会录用!婶,立马报公安,再通知皮革厂那边把廖铁花诈骗获得工作的事讲清楚!”
“好,我这就去!”龙婶得意地点头,并且跑向客厅的座机。
“不不不!我们走,阿国你手下留情啊,我们走!”廖铁花和廖家二老有点发憷,连连答应然后向院门口退。
可能太慌张,连连后退时廖铁花被门槛绊了一下,一家人齐齐摔倒,引得客厅拨电话的龙婶一阵笑。
廖家人脸涨得通红,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廖铁花从地上爬起来就走,临走前咬牙对陈志国说:“毒蛇心肠的男人,我恨你!”
陈志国冷笑,没说话。
将话筒归回原位,龙婶来到陈志国身边,摇头叹息说:“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人。”
“现在见过了吧。”
“嗯。”龙婶点点头,却还是担忧,“哎,也不知道他们还来不来拿闹。”
陈志国神情笃定,“不会,一听那些威胁和警告的话早吓得手足无措了,他们没读过书,只有一身蛮力,任何跟知识扯上边的事情都不敢去碰。”
闻言龙婶便不再纠结此事,转而去准备几匹麻布,人死了亲戚朋友要身披麻布衣,头戴白,表示哀悼,俗称披麻戴孝,这是老祖宗流传的规矩,而这些都是亲戚朋友自己准备的,今天她去看王婶人已是不行了,得加紧时间做。